“老哥,你們村在金陵,這要我們怎么去接收啊?”
常河邊站,“金陵細(xì)作”廖啟勝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松了綁,舒舒服服端著熱水缸子坐在暖氣爐子邊上抽煙。
而營地里的士兵們卻大眼瞪起了小眼,負(fù)責(zé)這個邊站的營長更是滿臉犯難。
“胡說,什么金陵,我們村自古以來就屬于常河!”
老廖嗓門大得震天響,毫無半點(diǎn)偷竊兵團(tuán)財產(chǎn)的羞愧之意。
“自古以來都是,我們村的族譜上都寫了的!現(xiàn)在界碑都過去了,兵團(tuán)得管我們這些兄弟姐妹,不然就是騙人!”
他倒是會看眼色,見這群士兵沒有刁難自己的意思,立馬死皮賴臉往上貼,一口一個兄弟喊著,咬死了自己是常河人。
營長走到一邊和兄弟們嘀咕起來,這個廖啟勝雖然有點(diǎn)賴,但怎么說也是上門求助的難民,雖說這個手法有點(diǎn)粗糙又賴皮,不過怎么也不好往外推。
畢竟兵團(tuán)在建立的第一天就確定了綱領(lǐng),一切行動的目的都是為了救助同胞,老廖可是純種大夏人,有證的。
兵團(tuán)不會拒絕來投奔的難民,甚至非常歡迎,林楓巴不得弄個幾千萬人直接北上干死孟昌義,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東泉村在邊界那一頭啊。
開疆拓土是件美事,年輕的士兵又怎會不渴望建立功勛呢,但以如此荒誕又搞笑的方式完成邊界的擴(kuò)張,說出來實在有點(diǎn)……有點(diǎn)那個啥噢。
誰也不會想到,確立邊界的界碑有一天會自己長腳飛了!
“你們可不能不管我們啊,我們都是兵團(tuán)的屬名,界碑就是證據(jù),你們要是賴賬我就,我就,我就……”
老廖左右看看,拿起火鉗掂了掂又放下,抓起一個牙簽罐作勢就要往腦袋上敲。
“我就一頭創(chuàng)死在這!”
“哎喲!你快放下吧!”
營長見這老潑皮要玩賴的,只能上前拉住他。
“老哥你聽我說,我們也想幫你,但問題你你們那村子在金陵駐軍的管轄范圍,我們要是越境的話是要出問題的,到時候打起來豈不是成了民族罪人了?”
廖啟勝放下牙簽罐,嚷嚷道:“我們村在常河,關(guān)金陵屁事!我跟你們說,不用怕那些大頭兵,他們的哨位和火力點(diǎn)我一清二楚,今晚就帶你們把他們摸了!”
營長一愣:“你咋知道他們的布防?”
“你開玩笑!我們村的人從小就在這幾座山頭長大,哪里有坑哪里有洞,哪里能藏人哪里能埋伏,我閉著眼睛能都找出來!不是我吹,我隨便滋泡尿都能滋出地圖來,他們躲在哪我能不知道嗎?前幾年他們進(jìn)山搞演習(xí)的時候,兩邊司令部的位置我一下午就摸清楚了,三百塊錢賣給了對面!”
營長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老頭,心說看不出來你還有做帶路黨的潛質(zhì)?
“老哥,保真嗎?”
“真過珍珠!”
營長抓耳撓腮了一會兒,把情況報了上去,老廖也不見外,坐了一會兒就說肚子餓想吃飯,營長隨便派了個人帶他去食堂意思意思,沒一會兒那人就跑回來嚷嚷。
“營長,可不敢要這些人,那個老頭吃飯跟打仗一樣,一碗粥還沒三口就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