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附近的一棟大樓頂端,冷風拂面而來,看著民眾正在進入車站,陳守義滿意地放下望遠鏡,緊了緊衣領,微笑著朝一旁的林楓說道:“今天是個好天氣?!?/p>
林楓看了看天邊那稱不上濃烈的陽光,淡淡地說道:“還不夠好。”
“很好了,很好了?!崩先宋⑿χ吐曌哉Z,“拿下了江右,孟昌義對南方的掌控進一步削弱,粵東的地位又會進一步下降,這對我們非常有利?!?/p>
林楓點了根煙吸上兩口:“南亞那邊還要多久能解決?”
“還需要時間。”
“動作得快點,趁著北美現(xiàn)在還在興頭上把事辦了,不要拖太久,那個領路者隨時可能發(fā)現(xiàn)不對?!?/p>
林楓撕開屏障將陳守義送回去,隨后前去幫助義軍接手各個重要區(qū)域。
這次行動的順利,很大一部分因素是軍隊沒有產生足夠的抵抗,林楓在楚庭一番搖舌,加上陳守義從中發(fā)力,搞得軍界人人自危,都在擔心自己會是下一個劉同。
現(xiàn)在到底誰才是殺害劉同的真兇已經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狂潮傾覆而來時,怎么保全自己和身邊的人。
很多人厭惡林楓,抵觸他的立場和手段,但現(xiàn)在劉同的死給他們敲響了警鐘,至尊未必會比林楓更良善,何況他本就是通過不光彩的手段扶持了一個傀儡掌權。
南方的地理位置以及政治因素,再加上難民的反叛情緒,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這才促成了如今微妙的局面。
但要想完全掌控江右并沒有那么容易,各地仍然有舊宮的死忠,絕不會輕易向陳守義和林楓投降,接下來估計有陳守義頭疼的了。
……
舊宮,最高辦公室。
砰!
陶瓷茶杯砸在地上破碎,水光四濺,暴怒的孟昌義朝著面前的屬下大罵道:“一群飯桶,連幾個吃里扒外的叛徒都搞不定,留著你們有什么用?”
眾人噤若寒蟬,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孟昌義的呼吸粗重,將一眾幕僚和手下罵了個狗血淋頭,自己也出了一身汗,這才泄憤似的拉開衣領,眼神陰郁又怨毒:“好,好極了!都怕林楓,卻不知道怕真正的神,我看他們一個個都是活膩歪了!”
一名已經汗流浹背的高級參謀努力壯起膽子,低聲說道:“元首,林楓行蹤不定,隨時能潛入基地內發(fā)起刺殺,那幾位將軍不是怯戰(zhàn),是怕指揮系統(tǒng)被摧毀后,士兵枉死……”
“閉嘴!”孟昌義用力一拍桌子,怒火幾乎凝成實質,“至尊一只手就能干掉他,他逃出京都的時候有多狼狽你們難道沒看見?一條喪家之犬也能把他們嚇破膽,我看他們全都是廢物,這些廢物哪里配領導大夏的軍隊?換了,全給我換了!”
那名參謀心里大為焦急,想要開口勸阻突然被身后的人輕輕踢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憋住沖到嘴邊的話,重新低下了頭。
現(xiàn)在這個時候貿然更換地方將領風險巨大,說不定會有人貪戀權勢,加上害怕回到京都會被孟昌義清算,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反了去投陳守義。
這個時候可不能再刺激南方的軍隊了,不但不能責罰他們,反而還應該好好安撫才對。
尤其是兩粵,那邊是軍政派的大本營,又是南國的大門,一旦他們反叛,西線和南亞戰(zhàn)場必定受到沖擊,影響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