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抵達京都時,許可提著一套衣服走上來遞給他:“換上吧?!?/p>
那是套普通的陸軍禮服,熨燙整齊,沒有肩章,但是金色的紐扣和綬帶格外耀眼。
林楓起身脫掉外穿的衣物,換上了那套衣服。
許可從懷里抽出一張紙遞給他,隨后坐在一旁陪著他等待抵達。
機群繞開了京都城區(qū),兜了一個大圈朝著遠郊飛去。
飛越一片荒野,漫無邊際的白色雪地中出現(xiàn)了一條蜿蜒的長蛇。
那是長城,古代漢人守衛(wèi)疆土的歷史見證。
某段不起眼的長城關隘口,幾十輛裝甲車和坦克正在雪地中快速巡回,隘口下支起了幾個大帳篷,正有大量的士兵在那里把守。
他們三天前就被秘密調集到了這里,誰也不知道行動的目的,只是按照命令在完成自己的職責。
天空中十幾架武裝直升機正在盤旋,一刻不停地監(jiān)視、拱衛(wèi)著這段隘口。
這些嚴密的防御,無不昭示著隘口里可能藏著很重要的東西或是人物。
載著林楓等人的那架運輸機脫離機群,在隘口邊上緩緩降落。
十幾輛裝甲車圍上來,抱著槍械的士兵快速下車一字排開。
“走吧?!?/p>
機艙門打開后,許可率先走下去。
林楓走下飛機,看了看周圍那群精悍的士兵以及整裝待發(fā)的裝甲坦克,抬腿和許可一起朝著前方的隘口走去。
許可一邊走,一邊朝他說道:“你要站在長城上對著赤旗和國徽宣誓,陳部長會擔任你的領路人和見證者?!?/p>
林楓沒有說話,跟著他在一群士兵的護送下走進隘口,順著古老的石質階梯走上長城。
隘口城樓上,已經有一面赤旗被升起,正在寒風中飛揚。
一個披著大衣的老頭站在旗子下面,佝僂著腰揣著手望向北邊,看著那些漫無邊際的白雪發(fā)呆。
聽到身后的動靜,他轉過身朝林楓看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沒多說什么,陳守義朝邊上的士兵揮了揮手,一群人立刻退開。
兩架攝像機被推了出來,對準了林楓。
誓言無法束縛住人性,但背叛誓言的人不會再得到民眾的信任,無法再占據(jù)大義。
這是要挾,也是陳守義防備林楓砍倒他親手立起來的旗幟的籌碼。
許可看了一眼那兩臺攝像機,朝陳守義說道:“部長,可以開始了?!?/p>
陳守義點點頭,脫掉身上那件御寒的大衣,露出底下的墨綠色軍裝,胸前一片獎章宛若繁星。
林楓也脫掉大衣,走到他的身邊,一同站在了旗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