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其他房間找到兩張多余的床墊,搬過來靠在廚房的外墻。
陸喧竹又找出一些壓箱底的厚毛毯,釘在廚房的內(nèi)墻和天花板。
效果立竿見影,廚房內(nèi)的噪音降下來許多,只有一點隱約的聲響透過墻傳來。
不過這樣一來,廚房就不能明火炒菜了,以防室內(nèi)的油煙味散不開,或是火星蹦出來引燃毛毯。
做完這些工作,時間已經(jīng)到了午后,三人都沒來不及吃午飯。
陸喧竹本來就在忍著身體不適干活,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極限,陸裊裊也累到虛脫,一大一小倒在床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做飯的重擔自然落在了溫星河肩上,她淘好米,往電飯鍋倒入香菇丁、胡蘿卜丁、土豆丁和臘腸片,蒸出一大鍋簡易版煲仔飯。
她還記得陸喧竹家里常備著發(fā)電機,就算蝗蟲潮啃壞了電線,他們也照樣有電用。
陸裊裊把自己的拼圖和積木都帶來了廚房。
三人吃飽飯,就地打發(fā)時間。
轉(zhuǎn)眼到了睡覺的時間,陸喧竹和溫星河躺在兩側(cè),陸裊裊夾在中間。
陸喧竹輾轉(zhuǎn)難眠。
蝗蟲來襲的時候,那股噪音像一把鋸子在瘋狂撕扯他的神經(jīng),心口直到現(xiàn)在都有些抽痛。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不中用。
他原本無牽無掛,拖著自己的重病茍活一天算一天,壓根不在乎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曾經(jīng)和溫星河的書信往來是他無趣的前半生中唯一的慰藉,卻沒想到那些書信都是假的。
但現(xiàn)在有了裊裊,他絕不能再自怨自艾下去了。
他一定要活到裊裊長大成人那一天。
就在這時,一雙小手悄咪咪摸上來,捂住他的耳朵。
陸喧竹睜開眼,側(cè)頭撞進陸裊裊關(guān)心的目光中。
她問:“蟲子吵得你睡不著嗎?”
她將兔子玩偶倒扣在了頭頂上,兩只兔耳朵垂下來,正好嚴嚴實實蓋住耳朵,多余的部分在下巴系了個結(jié)。
陸喧竹不禁莞爾,他把兔耳朵縫得特別長,只是為了讓玩偶看起來更可愛而已,沒想到現(xiàn)在有了奇用。
陸裊裊:“我給你捂著耳朵,你快睡吧?!?/p>
陸喧竹沒有拒絕她的好意,順從地閉上眼。
“謝謝裊裊?!?/p>
溫星河正假寐著,聽見他們二人的交談,嘴角控制不住地翹起來。
【叮!
舒適值+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