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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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玨說。

“清苒，我是你的夫君。”

“我們是一塊拜過大荒天地的夫妻?！?/p>

“我終于找到你了，我來帶你回九重天。”

和他回到九重天的時候，我狀若無意地問。

“我是你的妻子，那為什么這一年以來，你都不在我身邊？”

他啞口無言，只是帶我回了上清宮的寢殿。

上清宮一如從前，我的寢殿保持原樣不變。

長玨牽住我的手，耐心地同我說。

“之前我做錯了事，你生氣離開了九重天。但你放心，從今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攔著你?！?/p>

我來到一幅畫像前。

凡人的筆觸，畫出我和長玨布衣夫妻的模樣。

那是在下界時，我和他進了凡人的城池，在街頭碰見畫者畫像，特地站在那一個半時辰得到的畫像。

歲月悠久，畫紙也泛黃，我把它揭了下來。

指尖輕動，一撮火焰燃上畫像。

“苒苒”

“這幅畫不好看，燒了吧?！?/p>

長玨本想攔，因這句話也不再多說。

墻邊的桌幾，放著兩朵云夢澤獨有的紫鳶草，我眸光微暗，也燒了。

櫥里的衣裙，都是我從前喜歡的樣式，但如今我不喜歡，還是燒了。

直到把我從前遺留下來的一切東西都燒成灰。

我這才滿意。

“長玨，我現(xiàn)在不喜歡這些東西，你不會怪我吧？”

面對我的發(fā)問，長玨柔和著眼神。

“你高興便好?！?/p>

因為失而復得的我，比這一切都珍貴。

我笑了笑。

到了九重天的夜里，我在鏡前摘首飾，耳邊聽到了一聲哀嚎。

上清宮離弱水獄近，所以偶爾會聽到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