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舟帶著四個黑西裝的保鏢從消防通道沖進來,皮鞋踏地聲碎成一片。
他先看見林瀾紅腫的左臉,再看見我手里捏著的離婚協(xié)議,臉色瞬間沉得能擰出水。
“狗咬呂洞賓?!?/p>
“你知道阿瀾為你吃了多少苦頭嗎?”
他咬著牙吐出五個字,抬手一揮,“給他長點記性?!?/p>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包夾,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吧”作響。
我后退半步,腳跟抵住水泥柱,無路可退。
——也好,三年窩囊氣,總得找個出口。
第一拳直沖面門,我偏頭讓過,指節(jié)擦著顴骨過去,火辣辣地疼。
第二拳瞄準(zhǔn)腹部,我弓身硬吃,順勢抓住對方手腕,用掏糞三年練出的蠻勁往前一拽——
“砰!”
那人肩膀撞在柱子上,發(fā)出悶哼。
趁他踉蹌,我抄起墻邊的滅火器,拔掉保險銷,白色干粉“噗”地噴了后面兩人滿臉。
“靠!”
顧以舟罵了一聲,親自沖上來。
他大學(xué)是話劇社的,身手花架子多,被我一腳踹在膝蓋窩,單膝跪地時還不忘臺詞:“孫以辰,你……他媽瘋了?”
我沒回答,掄起滅火器砸向他后背。
金屬與肩胛骨相撞的聲響里,林瀾尖叫著撲過來抱住我的手臂:“別打了!”
我看出林瀾的眼里的心疼。
然而就在我愣神之際,顧以舟竟然像條瘋狗一樣朝我撲了過來。
但我早有所防備,輕松側(cè)身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