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不怪他呢”
她一愣。
我說:“他這個人,本就寡情,他做正五品吏部郎中時,只有二十一歲,那是多少人汲汲營營半生都達不到的位置,與他同年及第的狀元,現(xiàn)在還低他一頭?!?/p>
“他要是真心想娶你,真心喜歡你,又怎么會因為我的原因猶豫不決,只是他放不下這一切?!?/p>
“你該慶幸,他娶的是我,我是好捏的軟柿子。”
“如果是別人,早在你當(dāng)初主動給謝觀玄寫第一封信時,就把你和他一塊兒處理了?!?/p>
其實,在謝觀玄花重金替她贖身時,我還挺為她高興。
高興她終于脫離火海。
后來我便討厭她了。
她跟我之前一樣,拎不清。
我慢吞吞地說完。
丟下剪子,準(zhǔn)備離開。
她紅了眼睛。
孤零零地站在花叢之外,淚止不住地流。
我玩得很盡興。
日暮歸家時,娘親跟我說,有幾家托了媒人來,想要結(jié)親。
我搖頭。
“我不想再嫁?!?/p>
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了。
成婚沒什么好的,只會多出許多事情。
要操持后宅,要輔佐丈夫,還要憂心子嗣的事情。
若是沒看準(zhǔn)人,還要吃許多苦。
一個人,反而更加清閑自在。
娘親尊重我的意見,將來說親的媒人一一婉拒了。
我在家中,幫著阿娘操持家務(wù),偶爾與人結(jié)伴出游。
日子過得十分快活。
謝觀玄自那日后,便經(jīng)常給我送東西。
有時是珍奇的小物件。
有時是很長的陳情書信。
我將這些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
在一個尋常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