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氣話,我氣你賣了我送你的東西?!?/p>
“我氣你將一個個女人送到我床榻上,我氣你從不吃醋,我氣你不似從前那樣愛我?!?/p>
我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
“謝觀玄?!?/p>
“這樣的氣話,你說了不止一次。”
第一次,我自欺欺人,將和離書藏了起來。
第二次,我終于下定決心,離開謝觀玄。
他的眉眼中掠過一絲驚詫與茫然。
他好像并不記得。
畢竟,他那時醉了酒。
而那件事,也已過去五年。
我平靜地給他復(fù)述:“五年前你醉了酒,你說你怨我,說我一次次試著把你推開?!?/p>
“說你心里對我只有恨,沒有愛,和離書也是那時候我父親央求圣上給我的?!?/p>
“兩年前,我憑著這張紙,和你和離了?!?/p>
“如今我們已經(jīng)毫無瓜葛。若是你找我叔父議事的話,我可以為你傳個話。”
“另外,當(dāng)初將那些女人送到你床榻上的,是你父親,不是我?!?/p>
如今,我父親的冤屈已經(jīng)被洗清,我和娘親也有叔父照顧,我不怕謝府的威脅。
他的臉色一剎間變得極為蒼白。
唇動了動,勉強吐出幾個字,聲音很輕。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
“我不是來找你叔父,我是來找你的,昭儀?!?/p>
“那便沒什么好說的了?!?/p>
我后退幾步,關(guān)上了門。
將一切都隔絕在外面。
家丁告訴我。
謝觀玄一直沒有走。
他站在門外,枯站了一夜。
直到蘇海棠來尋他。
我回京的第三日,恰巧趕上花朝節(jié)。
我出了門,與我父同僚的女眷們一同踏青賞花。
蘇海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