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沈晏安開始和我冷戰(zhàn)。
他在家里待的時間越來越短,回來也只是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
我們像住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直到周末,他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讓我們回家吃飯。
沈家的家庭聚會,我從不敢怠慢。
我收拾好自己,像往常一樣化上精致的妝,穿上得體的衣服。
在車上,沈晏安終于開了口。
“等下回去,別讓我媽看出什么?!彼恼Z氣很冷淡。
“放心,”我看著窗外,面無表情,“我演技比你好?!?/p>
沈家是書香門第,最重臉面。
一進門,沈母就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
飯桌上,氣氛一派祥和。
沈晏安也仿佛變了個人,殷勤地給我布菜,溫柔地替我擦掉嘴角的醬汁,完美地扮演著深情丈夫的角色。
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我?guī)缀跻詾橹暗囊磺卸际俏业腻e覺。
正當我快要被這虛假的溫情麻痹時,門鈴響了。
保姆開門后,馮晚晚走了進來。
她看到一屋子的人,愣住了,隨即露出一個惶恐又無辜的表情。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今天家里有客人。沈老師說他有份重要文件落在書房,讓我來取一下?!?/p>
沈母愣了一下,看向沈晏安。
沈晏安立刻站起來,面色如常地解釋:“媽,這是我新來的助教,馮晚晚。工作上很努力的一個小姑娘。”
然后他轉(zhuǎn)向我,溫柔地說:“小黎,你陪媽先吃,我去去就來。”
他帶著馮晚晚上了樓。
我坐在餐桌上,聽著樓上傳來他們刻意壓低的交談聲和笑聲,手里的筷子幾乎要被我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