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原諒我這一次,就這一次!”他重重的磕頭,“都是蘇雅那個賤人!是她攛掇我的!是她貪慕虛榮,天天跟我鬧,我才鬼迷心竅的!媽,我是你兒子??!你不能眼睜睜看我去坐牢啊!”
“兒子?”我重復(fù)著這個詞,只覺的無比諷刺,“我躺在床上咳的肺都要出來的時候,我的‘好兒子’在ktv里摟著別的女人,算計著怎么省下我的藥錢?!?/p>
“我告訴你治療名額是最后的希望時,我的‘好兒子’嘴上說著‘媽你放心’,轉(zhuǎn)頭就打電話給醫(yī)生,用‘希望我安詳離去’這種可笑的理由,親手斷了我最后的生路?!?/p>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錐子,扎進他虛偽的懺悔里。
他僵住了,那些準備好的說辭,全都卡在了喉嚨里。
“季楊,”我看著他,“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嗎?是你到現(xiàn)在還覺的,你只是‘鬼迷心竅’?!?/p>
“不,你清醒的很。你清醒的衡量了我的命和你的享受,然后選擇了后者。”
“所以,收起你那套鱷魚的眼淚。別再叫我媽了?!?/p>
“現(xiàn)在,輪到你選了。”
“一,你現(xiàn)在就去自首,把你和蘇雅干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主動揭發(fā),有立功表現(xiàn),縫紉機或許能少踩幾年?!?/p>
“二,你等著警察上門,人贓并獲。到時候,數(shù)罪并罰?!?/p>
“我……”季楊張著嘴,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門鈴再次被按響,這一次,急促的像是要命。
我打開了可視門鈴。
屏幕上,是兩張既陌生又熟悉的中年男女的臉。他們旁邊,是哭的妝都花了的蘇雅。
是蘇雅的父母。
“季舒華!你開門!你把我女兒怎么了!你這個當媽的怎么能這么惡毒,逼著年輕人離婚!有你這么當婆婆的嗎!”
蘇雅的媽,在門外就已經(jīng)開始撒潑了。
我還沒開口,跪在的上的季楊突然瘋了一樣站起來,沖到門口,一把拉開了門。
“都是你們!是你們養(yǎng)的好女兒!是她害了我!這個拜金女,這個毒婦!”
一場新的戰(zhàn)爭,在我家門口,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