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哪天我噶了,你們拿不到,急死了是吧?”我替她說完了,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蘇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季楊呵斥她:“怎么跟媽說話呢!媽,蘇雅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您看您也累了,我們先不打擾您休息,您想好了放哪兒,再給我們打電話。”
他拉著蘇雅,想以退為進(jìn)。
“滾吧?!蔽彝鲁鰞蓚€字。
“媽,您……”
“趁我現(xiàn)在還不想報警,滾?!蔽野炎詈笠黄Aг舆M(jìn)垃圾桶,那里面還躺著蘇雅的奢侈品小票。
他們終于走了。
我反鎖上門,整個世界都清凈了。
我從床底下拖出一個落滿灰塵的鐵盒子,里面是一本舊電話簿。
翻到某一頁,我撥通了一個塵封了十多年的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起。
“喂,哪位?”一個年輕干練的男聲。
“是張源嗎?我是你季阿姨。”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變的熱情起來:“季阿姨!哎呀,真是您!我爸前幾年還念叨您呢!您身體還好嗎?”
張源,我過命戰(zhàn)友的兒子,如今是市里最有名的律師。
可靠,且絕對忠誠。
“我不好,快死了?!蔽议_門見山,“所以,想請你這個大律師幫我立一份遺囑?!?/p>
半小時后,張源趕到了我家。
他看到一的狼藉和我憔悴的樣子,什么都沒問。
“阿姨,您說,我記著。”
“我名下,三套房產(chǎn),一張存有六十萬的銀行卡,還有一些零散的理財產(chǎn)品?!蔽铱吭谏嘲l(fā)上,一口氣說完,“這些,我死后,一分一厘,全部捐贈給‘春蕾計劃’,定向資助山區(qū)貧困女童完成學(xué)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