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只針對于對方不是騙子的前提情況下,我從頭到尾做的僅是為了報恩,可是,當年救我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嗎?”
這話像是一盆刺骨的涼水從頭澆下,讓云淺淺的怒火就此熄滅。
她驚懼望去,頭皮近乎炸開。
果然。
謝翊和果然是知道了……
絕望如潮水般涌來,包圍住了云淺淺的心臟,她的雙目慌亂,顫聲道。
“是誰?是誰告訴的你,姜遇棠?當年救你的人,雖然……不是我,但在喜歡你這件事上,我從來都沒有撒謊啊,我對你是真心的,是姜遇棠無論如何都比不了的。”
云淺淺緊緊的盯著他,繼續(xù)驚恐說,“要是你為此和我決裂,那才真的中了她的奸計啊?!?/p>
聽到這話,謝翊和的狹眸中有了細微的波動。
“你以為你是誰,有真讓她放到眼中,視為對手嗎?事,是本督查到的,與她無關?!?/p>
那段過去,于他而言是繞不開的,姜遇棠是那個恩人,是情感與恩義的重合,完全的合心合意。
空氣靜無。
云淺淺死死的咬住了唇瓣,齒間嘗到了濃郁的鐵銹血腥氣味,好似是心臟破了個窟窿,從中流淌出來的鮮血。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自己現下的境遇,背后少不了他謝翊和的手筆。
云淺淺不清楚,他究竟做了多少,但鄭老御醫(yī)和云家的官司,肯定是沒跑了……
面前的男人,依舊矜貴清冷,居于高位,是京城中的高嶺之花,未有傷害分毫。
而她,在他親手打造虛妄夢幻的高臺,一步步坍塌,被切斷了所有的退路,只能待在廢墟當中。
這一跤,摔的云淺淺好痛,四仰八叉待在地獄,永無翻身的余地。
恨意充斥在了云淺淺的雙目,身子銀針的痛處分明,她滿臉崩潰,切齒道。
“你怎么可以對我半點兒的垂憐和憐憫之心都沒有,你好狠,好狠……”
“是,你若是非要恨,那就來恨我,當然,我也隨時歡迎你的報復。”
謝翊和起身,居高臨下,他的面色冷漠,瞥了過去。
“前提條件,是你有這本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