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藍(lán)色的天,彎月探出了頭,長街上燈火亮起,酒樓門口停著熟悉的馬車,是郡主府的。
春桃站在了前面,等待著姜遇棠。
姜遇棠看到,有些意外,那會忙忘了要差人通知春桃過來。
見此,謝翊和出聲說。
“你不愿讓我相送,又不肯坐我的馬車,下午那會,就叫人去你的府邸通傳了一聲。”
姜遇棠沒有回話,抬腳上了馬凳,未分給謝翊和一個眼神,彎腰鉆進(jìn)了馬車當(dāng)中。
春桃后跟著進(jìn)入了車廂。
車夫得到命令,便趕車行駛了起來。
云淺淺在都督衙署等到天黑,都沒有見到謝翊和,知道再等下去,也沒有用。
她心內(nèi)茫然,渾渾噩噩朝著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方向行去。
途徑這條燈火通明的長街,在朦朧中似是看到了楚歌的身影,心中一顫,趕忙加快了步伐,朝著前方尋了上去。
打算和楚歌打探一下,謝翊和的行蹤。
未想到,還沒有靠近,就先見到了謝翊和與姜遇棠一同從酒樓內(nèi)走出,深深的刺痛了云淺淺的雙目。
她在都督衙署門口等了近乎一日,換來的卻是他陪賤人的畫面。
更讓云淺淺不高興的,還是謝翊和面對姜遇棠那堪稱冷漠的態(tài)度,并無動怒不悅,依舊周道體貼的模樣……
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云淺淺的掌心,泛起了遲鈍的痛楚,比她失去往日里所擁有的一切還要難受。
她,云淺淺,居然成了旁觀者?
憤怒的情緒填滿了胸腔,讓云淺淺不禁惡意揣測去想。
謝翊和這不過是在做戲,演出的耐心細(xì)致的表象,實(shí)則是另有打算,并未把姜遇棠當(dāng)回事。
指不定,是想要利用姜遇棠,或是做局設(shè)計(jì)。
對,一定是這樣。
云淺淺這樣想,心中總算是好受了幾分。
姜遇棠的馬車消失在了長街,謝翊和站在酒樓門口目送完畢,似也要上馬車就此離開。
云淺淺的心中一急,趕忙小跑上前,卻被暗衛(wèi)給阻攔,忍不住的呼喊一聲。
“翊和哥哥!”
謝翊和一頓,終于朝著這邊看來。
對上那雙冷沉的狹眸,云淺淺的心中激動萬分,覺得下一刻,這些暗衛(wèi)就不會再阻攔自己了。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