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說著無人理會的情話。
可惜。
那個愿意原諒他的蘇蘇,早就死了。
如今我只是搖了搖頭,就讓他不堪一擊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他像個孩子般嚎啕著,像極了多年前,在那片廢墟里無助的男孩兒。
許兆川固執(zhí)的把自己困在了那片廢墟下。
可為此付出代價的,是他的母親,是我和我的父親。
我們都幾乎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若不是我運氣好,此刻也早就沒命了。
不過,也快了。
腦癌后期,我隨時可能一命嗚呼。
生命的最后,我還愿意來見他一面的原因,不是為了破鏡重圓。
只是為了徹底和他劃清界限,僅此而已。
瘦到難看的手指早已戴不上昔日的婚戒,我把絲絨盒連同戒指一同還給了他。
“許兆川,我不可能原諒你?!?/p>
“這輩子不會,下輩子不會。永生永世,我都只會恨你入骨。”
“而你竟然還有臉請求我原諒?”
我冷眼看著眼前形容狼狽的男人,忍不住嗤笑出聲。
他合成的那些腌臜照片,毀了我的名聲;
他的刻意磋磨,壓榨了我最后的生命力;
他對情人的放縱,害死了我的父親;
他的逼迫,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他甚至只差一點點,就親手掐死了我。
我要怎么原諒他?
要如何替我死去的,唯一的親人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