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脹的面部已經(jīng)幾乎麻木。
可我依舊能感受到眼眶里轉(zhuǎn)出的淚水。
前幾天還對我海誓山盟的男人,現(xiàn)在卻對我百般羞辱。
甚至明知我嚴重過敏會性命垂危的情況下,欺負我來討情人的歡喜。
許兆川冷哼一聲:
“丑死了!”
“剝什么剝,你現(xiàn)在丑的我都要吐了,趕緊滾遠些!影響食欲!”
手下的蝦還有半碟,可我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了。
這兩句羞辱既讓我感到難受,卻也讓我忍不住松了口氣。
我知道,這是打算留著我的命,慢慢羞辱折磨。
可此刻,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渾身上下,那幾乎嵌進骨子里的瘙癢讓人恨不能抓破皮膚。
好不容易從管家手里拿到過敏藥,剛吞下卻又是一陣惡心反胃。
我?guī)缀跻涝谶@棟別墅里了。
神志模糊之際,我這樣想著。
可即使難受至此,我也不敢懈怠。
在管家的催促下,終于止吐的我踉蹌著走下樓。
我依然有些恍惚,心中盤算著今夜還未完成的工作。
一個晃神,便與角落里轉(zhuǎn)出的許兆川撞了個滿懷。
熟悉的溫度,卻并未讓我感到安心。
我慌張地掙開他的懷抱,剛想道歉。
可卻忽然眼前一黑,從樓梯上直直滾了下去。
“蘇錦!”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這么多血?!”
劇痛和暈眩讓我整個人幾乎暈厥過去。
最后殘存的視線里,倒映著許兆川驚愕的神情。
和他手忙腳亂將我抱起,喊救護車的焦急聲音。
再睜眼,我已身處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