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人幫助的話,區(qū)區(qū)一個安承余,在我二人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張家老祖一臉不屑。
“那是自然。”
“張家小輩,安承余那個莽夫,不值一提,我兩人聯(lián)手,他就只是一個秋后螞蚱罷了,我們應(yīng)該防備的,另有其人?!眲⒓依献胬淅湫Φ?。
“你說的是?”
張家老祖皺著眉。
“白河李氏!”
劉家老祖一字一頓。
張家老祖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一聲道:“一個傳承不過兩百多年的家族罷了,竟讓你堂堂千年世家的先天老祖如此忌憚?”
張家老祖的話語中帶著輕蔑。
但那眸子深處的一絲忌憚卻是被劉家老祖捕捉到了。
“張家小輩,你心里真是這么想的嗎?那白河李氏崛起勢頭之猛,李家家主李行歌野心之大,你是不知道呢,還是裝作不知道?”劉家老祖譏笑道。
張家老祖面色一變:“你什么意思?劉老鬼,你少在這挑撥離間,你劉家與李家有大仇,我張家可沒有,相反,我張家和李家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
劉家老祖臉上譏笑愈甚:“還算不錯?張家小輩,還在這自欺欺人呢,你不會真以為,那位李家家主愿意屈居人后吧,他現(xiàn)在對你張家還算謙卑,只是因為實力不夠罷了,等他突破到了先天之境,以他的作風(fēng),你覺得他會甘心只局限于五縣之地嗎?”
張家老祖沉默了。
半晌后。
張家老祖才緩緩開口,聲音有些發(fā)澀道:“你想怎樣?!?/p>
“待收拾了安承余后,你我兩家聯(lián)手,殺李行歌,滅白河李氏。”
張家老祖還是有些猶豫,他并不覺得,李家是那么好滅的。
可劉家老祖說的話,卻又言之有理,心中糾結(jié)之際,劉家老祖下了一記猛藥:“收拾了安承余,滅掉了李行歌后,我劉家愿意以你張家馬首是瞻。”
張家老祖猛的抬起了頭,語氣凌厲:“劉玄生,你當(dāng)我是傻子不成?”
他與劉家老祖斗了這么多年,怎會不知劉家老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想讓他低頭,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劉家老祖見狀,苦笑一聲,攤手道:“我說的是真的,老夫大限將至,自知突破無望,已經(jīng)沒有多少年好活了,能接過我肩膀上這副擔(dān)子的后輩,又陷在了李家,一兩百年內(nèi),我劉家很難出一位先天了,沒有先天,我劉家拿什么去爭,能守住祖業(yè),就是祖宗庇佑了,你若還是不信我,我愿意發(fā)下天道大誓,若違背誓言,我劉家血脈斷絕!”
張家老祖聞言,面露動容之色,但他卻沒有急著應(yīng)下,而是在內(nèi)心權(quán)衡著。
劉家老祖亦沒有出聲催促。
他的誠意,已經(jīng)完全拿出來了。
密室內(nèi),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張家老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沉道:“我答應(yīng)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