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
派蒙的驚呼聲傳來,將所有還留存著理智的人的目光都引到了那紫色的人影上。
身著魔王武裝的公子手持一柄兩頭槍,甫一沖出裂縫,便直直朝著那條噴出原始胎海之水的鯨魚而去。
與此同時,巨大的裂縫驟然收縮,只剩下了半空中的一道痕跡,卻不能夠支持在場任何生物的通過。
看見這一幕,察覺到自己有些無能為力又不能輕易離開的立場后,鐘靈那叫一個恨啊,她恨得咬牙切齒。
早知道有這一天,她當初出門之前就該問鐘離學點封印的招數(shù),現(xiàn)在也就不至于只能被動地為保護楓丹人搭把手了。
但是她剛剛試過了,玉璋護盾抵擋不了原始胎海之水太久,僅僅只是抵擋了一波沖擊就隱隱有消散的跡象。
這不是指原始胎海之水的來勢洶洶,而是因為問題出在了楓丹人身上。
也許是因為前身是純水精靈,這群楓丹人和原始胎海之水產(chǎn)生了微妙的共鳴。
感應(yīng)到原始胎海之水是并無惡意的死物,又和被保護之人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玉璋護盾起不到多少保護的效力。
能夠抵擋住剛剛那一波原始胎海之水,已經(jīng)是鐘靈全力控制的結(jié)果了。
想到這里,鐘靈一邊維持著玉璋護盾,盡力保護著楓丹人不被還沒散去的原始胎海之水給溶解,一邊分心看了一眼那維萊特。
這個最高審判官,到底在干什么??!
想起從空那里知道的信息,鐘靈既覺得恨鐵不成鋼,又覺得那維萊特半天沒動作的行為很過分。
他不是水龍嗎?這種時候干什么去了…算了,散布在歌劇院地面的這些原始胎海之水的消散,應(yīng)該就是那維萊特的手筆。
“鐘靈小姐,大小姐讓我來和您通知一聲,她正在幫助愚人眾組織人手,帶著其他觀眾離場,還請您不必擔心。”
帶著墨鏡的黑西裝青年男子在這時跑到鐘靈身邊,聽著他的話,鐘靈粗略掃了下現(xiàn)場情況,果然看見以林尼牽頭的愚人眾正在帶著觀眾們離開。
她深吸了口氣,對西爾弗點點頭:“我知道了,這里不是適合久留之地,你們也盡快撤離?!?/p>
身為楓丹人,西爾弗自然知道他們留下來到底面臨著多大的危險,也沒有耽誤。
只是離去前,他對鐘靈行了個禮:“我們都明白的。
但還請鐘靈小姐萬分注意,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p>
愚人眾的速度很快,快到無關(guān)緊要的觀眾們幾乎都離席了,空中的公子也才和鯨魚過了短短幾招。
期間鯨魚又噴出了不少原始胎海之水,不過多半不是它主觀意愿上的行為,而是被公子又打又戳,反胃了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