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除了過于安靜之外,這位守村人沒有任何特殊的表現(xiàn),鐘靈轉身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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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道聽起來有些不太自然的、蒼老的聲音響起。
“在你眼里,現(xiàn)在的須彌是什么模樣?”
這還真是個好問題。
鐘靈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重新轉過頭看向那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起身的守村人。
不,現(xiàn)在應該是,小吉祥草王。
“危機四伏,破綻百出?!?/p>
老實說,鐘靈覺得自己這話都有點算得上是保守了。
作為現(xiàn)任草神,小吉祥草王在須彌迄今為止都沒有什么人了解,可想而知,教令院的賢者們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去經(jīng)營,才會到達如此局面。
森林中的死域,教令院的打壓,須彌的內(nèi)憂何其嚴重。
外患的話,最直接的便是不知因何緣由一直在收集諸神的神之心的愚人眾。
雖然對方至今還沒有消息,她也聽旅行者說過,稻妻的雷神斬殺了一位執(zhí)行官的事跡,但鐘靈總覺得愚人眾不會因此就輕易收斂。
再加上教令院的那些不知為何喜歡和世界樹溝通的學者,要是鐘靈哪天知道這群知識分子全瘋了、叛變了,恐怕她都不覺得奇怪。
無數(shù)念頭閃過她的腦海,眼前守村人的音色也從原本還算符合外表的年邁蒼老轉變?yōu)榱伺c年幼的孩子更為匹配的清脆。
“唔…看起來你的想法和我一樣?!?/p>
“現(xiàn)在的須彌,就像一個巨大的篩子。
賢者們總以為,把知識與學者投入其中,就可以篩選出他們所需要的部分。”
孩童的聲音從年長的老人口中吐出,談論著與聲音所代表的年齡極其不符的話題。
“殊不知,不但篩子的孔洞太大,無法達到甄別的目的,就連握著篩子進行操作的人,也并非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自身?!?/p>
聽著這似乎話中有話的發(fā)言,鐘靈歪了歪頭,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出了另一個她比較在意的事情:
“前幾日,在道成林的七天神像處,是您幫助了我嗎?”
「小吉祥草王」點了點頭:“我只是稍微推波助瀾了一點。
事實上,即使沒有我的幫助,不久之后你應該也會慢慢想起來?!?/p>
對此,鐘靈有不一樣的看法。
“但是,當深淵的力量侵蝕夢境時,是您和您的眷屬伸出了援手。”
不然的話,她現(xiàn)在恐怕就不在阿如村,而是回璃月進行長期療養(yǎng)了。
念及此,鐘靈認真地鞠了個躬:“無論如何,謝謝您的幫助?!?/p>
做完這一切,她才順著對方先前的話說了下去:“賢者們愈發(fā)自大,遲早有一天會被當成槍使而不自知。”
鐘靈琢磨了一下小吉祥草王所說的話,眉頭微蹙:“…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