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趙明成。
“趙明成,三年三萬二生活費,你最好不是在開玩笑?!?/p>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不就是吃飯嗎,能花多少錢?”
“三年總共三萬二,平均下來一個月也是八九百,難道還不夠?”
聽了他這話,我?guī)缀鮾裳垡缓?,打開手機,把那些支付記錄和賬單杵到他跟前。
“只是吃飯?”
“光房貸就是每個月三千,再加上燃氣費,電費,網(wǎng)費,買菜,女兒的衣物玩具,你的衣服,還有衛(wèi)生巾,衛(wèi)生紙”
他一把推開我的手機,冷哼了一聲。
“還有榴蓮和車厘子?!?/p>
我腦袋嗡地一陣轟鳴。
搞來搞去,原來是因為昨天我買的榴蓮和車厘子。
這些東西,在婚前我自己常常買來吃,他當時并不排斥,甚至跟我一起吃得很香。
自從全職在家后,我想著他掙錢養(yǎng)一家人不容易,再也沒買過這些貴價水果。
昨天買菜回來的時候路過水果店,女兒鬧著要吃車厘子。
我自己也好久沒吃了,就連帶著買了一個榴蓮。
他回家時看到還很開心,呼啦啦吃掉一大半。
可吃完扔垃圾的時候,他突然就給我擺了臉子。
我以為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并未多想。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原來他擺臉子,是因為在垃圾桶里看到了小票上兩百元的價格。
昨天的怨氣一直積攢到了今天,用這種方式一齊發(fā)作。
什么要錢去做生意都是借口,他只是覺得我在亂花他的錢,想把錢收回去。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十分陌生。
當初求著我做家庭主婦,如今把寫欠條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我三下五除二去房間打包了幾件女兒的衣物,抱著女兒就出了門。
“趙明成,你下半輩子自己過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