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聽李鴻明說過?!?/p>
“據(jù)回來的人說,他們看到一條神奇的分界線,分界線內(nèi)是原來的樣子,分界線外什么都沒有,沒有道路,沒有建筑物,沒有高掛的電線,沒有任何被文明鐫刻過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爬上水塔塔頂?shù)亩糯笮〗悖ǘ湃R優(yōu))和明哥(李鴻明)也證實了這一點。”
就算聽到我說“知道”,覃達聰也依然解釋著。
看來即使不將圓形邊界的事情說出來,人們也都能感知到,可能是從高處看更具沖擊力吧,李鴻明說這件事的時候表情異常焦慮,沒有覃達聰這般淡定。
“因此我更確信我們是連同學校一起被轉(zhuǎn)移至異世界,而在這個異世界里,原世界的居民似乎只有我們,其他人都消失不見了?!?/p>
“所以……?”
我不明白覃達聰要表達什么,或許是我又移開視線,不去深究。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秩序。新的秩序?qū)⒁谶@里建立,一個全新的社會將要在此地誕生?!?/p>
覃達聰加重語氣。
“人無法脫離社會生存,要想在這個新社會生存,就必須學會互幫互助,不然遲早會被集體拋棄。你這種時候離開可不太好哦,我只是想好意地提醒你?!?/p>
覃達聰?shù)暮靡馕沂切念I(lǐng)了,但是對我本人而言,我完全無所謂,集體對我而言是無所謂的東西,我不需要別人的諒解與幫助。
事實上,我的這種想法和態(tài)度從大學入學開始就貫徹至今,我自開學第一天就保持著拒絕社交的態(tài)度。不必要的關(guān)系何必浪費精力經(jīng)營,遲早要淡薄的關(guān)系倒不如從不開始。班級活動、團建活動等我都不樂意參加,始終與班集體保持距離。漸漸地,人們了解到我的乖張性格,就開始傳唱些貶毀我的言論,對這些我也覺得無所謂。換言之,對新秩序、新社會什么的,我更加不會在意。而且我已經(jīng)有想要去的地方,就別再阻攔我啦。
“之后再說吧?!?/p>
“勇士,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不妨多救一個人吧?!?/p>
聽到我的敷衍回答,覃達聰這么說。
他的糾纏搞得我十分頭疼,他難道沒有一點兒眼力見嗎,我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要我留在這做什么。
我心里一陣厭煩,語氣很不友好地沖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