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美娟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回道:“還沒。我文采沒那么好,不如你們來給孩子取名字吧?!?/p>
“不關(guān)文采的事吧,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要這孩子。心中盡是嫌棄,當然想不出好名字?!?/p>
“周昌明,你嘴真的很爛?!?/p>
“我說錯了嗎。左千子和鄺秀婷沒死之前,她們哪個照看孩子的時間不比你多?!?/p>
“好啦,好啦。”陳珊珊打岔道,“我來取一個吧。男娃……叫展望如何?!?/p>
“展望……”
呂美娟好像不太滿意,甚至看陳珊珊的眼神都不友好起來。也難怪,因為孩子的父親是吳國富,叫展望,全稱就是吳展望,沒有展望的諧音。
“叫一笑怎樣,”漁子霏說,“每天都哈哈大笑。”
呂美娟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還是不滿意。
“成果,”孫毅杰對我說,“你想一個唄。你可是大文豪?!?/p>
……可太抬舉我了。我順著漁子霏的思路,隨口說道:“叫一凡吧。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平凡的生活更彌足珍貴?!?/p>
呂美娟點了點頭:“就叫這個吧。一凡,以后你就叫作一凡?!?/p>
“姓什么?是姓吳,還是姓李?”周昌明壞笑道。
沒等呂美娟發(fā)作,李鴻明趕緊打圓場說:“新時代新作風,跟母親姓也是可以的嘛,就叫他呂一凡。望他能如成果所祝福,平凡地度過此生?!?/p>
“放心,”孫毅杰自信地說,“平凡的生活我們也會擁有的。黑山和沒落人就不用說了,核彈足以摧毀他們。而核爆之前,沒落人曾與信奉者戰(zhàn)斗過,看樣子信奉者已經(jīng)戰(zhàn)敗且都被殺光了,不然沒落人也不會悠哉悠哉地按照約定現(xiàn)身。我們已經(jīng)沒有敵人了,也可以過平凡的生活?!?/p>
“別忘記還有個變成怪物的趙文龍?!崩钅┱f。
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給大伙潑了一盆冷水。
“要擔心也是那些留守在上面的人擔心?!毙ぜ蚊粽f,“我們要擔心的是這條路是否就是那條唯一下懸崖的路,雖從各方面看都很像,但沒人敢保證吧,若是走錯路我們可要遭大罪。還有,能確定不見的那部分校園就在崖底嗎,萬一猜錯了呢。我們要露宿多久才能搭建起一間木屋?!?/p>
“停停停?!倍湃R優(yōu)打斷這場對話,“離開是自己決定的,路也是自己選的,即使錯了我們也不應該后悔。過來吃面吧,吃完面大家捉緊休息。”
吃過午飯,我們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就繼續(xù)出發(fā)了。帶頭的人依舊是杜萊優(yōu),走在最后面的人還是我。
隨著腳下走過的路程越來越多,掛壁公路的地質(zhì)也在悄然發(fā)生著改變,從原先的土質(zhì)層變成了土石層,大大小小的石頭冒了出來,怪石嶙峋,有些石頭甚至把路給擋住了,要彎腰低頭才能通過。
路面寬度也變窄了,許多時候只容一人通過。對于我這種恐高癥患者來說,每時每刻都是一種折磨,有時一陣大風刮來,更是驚得手心冒汗,腿腳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