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周圍人,他們的注意力都從趙文龍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新來的那兩人身上,全然不顧趙文龍的痛苦慘狀。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那頭金發(fā)實在太稀奇了。
在奇身邊停留了好長一會兒,她們才往我們這邊走來。金發(fā)女人全程都很和善地揮手向我們打招呼,我們這邊還處于研判中,沒有做出對應(yīng)的友好回應(yīng),只有王浩華一人又像之前那樣獨自迎上前去。
“同學(xué)們,你們好。我叫歌德詩,是一名航天員,昨天才從太空降落回地球?!弊苑Q“歌德詩”的金發(fā)女人指向天空,說出一番匪夷所思的話。
跟隨她所指望向天空,不見一片云彩,只有一輪金燦燦的烈日持續(xù)炙烤著大地,像施了催眠術(shù)一般,看得人頭暈。忽然,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問向杜萊優(yōu)。
“杜萊優(yōu),你還記得昨天中午時分那一道帶火流星嗎?”
“記得?,F(xiàn)在來看,那不是流星,是返回艙?!?/p>
歌德詩高舉的手向前劃出一道弧線,與前去的王浩華握了握手,并說道:“你們的情況我從秀婷那了解了不少,雖然我是物理學(xué)博士,在這方面有所深造,但是你們的情況過去只存在于理論中,一時半會不足以徹底弄明白具體情況,所以我想在你們的情況未明之前請你們幫一個忙?!?/p>
“您好,我叫王浩華,是原先學(xué)生會的會長。您需要我們幫什么忙?”
“我現(xiàn)在正執(zhí)行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wù),很緊急,關(guān)乎到人類的生死存亡。”
“這么重大,但是現(xiàn)在——”王浩華回頭看了一眼,“我們有一名同學(xué)被坍塌的樓房壓住了,才救出來,情況不太樂觀。這樣吧,您先和我講講具體是什么事情?!?/p>
“誰被壓了?”一旁的鄺秀婷說著便走過來。歌德詩見狀也緊隨其后。
王浩華跟上歌德詩的步伐,說道:“救出來后大家的意見出現(xiàn)了嚴重的分歧,甚至有人提議拿這名同學(xué)做實驗,不,是已經(jīng)在做實驗了?!?/p>
“哦!具體是什么樣的實驗?”歌德詩饒有興趣地問道。
剛好這時她從我面前經(jīng)過,我終于看清楚她的容貌,果然是外國人面孔,不,準確來說像外國人但又不完全是。雖然她面部輪廓分明,有像山峰一樣高鼻梁,彎月般咧開的大嘴巴,但眼窩里頭的褐色瞳仁和整體的臉型都透出東方的色彩,再加上她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混血兒?”我對自己說。
王浩華像帶人指認現(xiàn)場一般,指著趙文龍說道:“人體實驗。你看?!?/p>
“這是誰的提議?”歌德詩大呼著蹲坐下來,并用手去檢查趙文龍的身體狀況。而此時的趙文龍又像死人一樣,動都不動。
“是她,她想出來的人體實驗?!睂O毅杰跳出來說道,語氣像向父母告狀的孩童。
眾人的目光隨之指向杜萊優(yōu)。面對如此高壓的態(tài)勢,杜萊優(yōu)始終保持著鎮(zhèn)定,而且從方才開始,她的右手就背到了身后,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真怕她下一秒就要掏出槍來。不過,她這個反應(yīng)是對的,我們都太放松了,一點防備心都沒有。萬一鄺秀婷被歌德詩騙了呢?萬一銀白色手提箱里裝的是炸彈呢?那恐怕我們這一圈的人都得死。
“這方案我也有份提出。”面對一群即將要落井下石的人們,我也不清楚哪里來的勇氣使我喊出這話。
“很大膽的想法。你們叫什么名字?”歌德詩看過來,面帶微笑地說道。
“杜萊優(yōu)。”杜萊優(yōu)輕聲答道。
“成果。”我跟在其后笨拙地答道。
歌德詩笑了一笑,又問:“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