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顫抖的手,驚覺自己竟會有再次想sharen的沖動,心中立馬倒吸一口涼氣。這個(gè)世界太可怕了,沒有法律,沒有秩序,人性的丑陋可以得到無限放大,使我變得陌生起來,瘋狂起來……
冷靜片刻,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斷掉,我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并伴隨耳朵嗡鳴,只感覺現(xiàn)場很吵鬧但又聽不清楚具體內(nèi)容。迷糊之時(shí),眼前出現(xiàn)一張模糊人臉,人臉上的那張小嘴巴一張一合,沒來及聽清,我就暈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臉,模糊的畫面走向清晰,意識也逐步捋順,剛才那張人臉還在,原來是陳珊珊。
她應(yīng)該想象不到她男朋友吳國富已經(jīng)去世了吧,我該不該告訴她呢?還有那張呂美娟的驗(yàn)血報(bào)告單,該不該給她看呢?
“哎,他醒了?!彼龑χ橙藛尽?/p>
有人走過來,“沒事吧?!?/p>
我對前來的李鴻明揮了揮手。
“現(xiàn)在……還是決定執(zhí)行原先的方案?!崩铠櫭饕荒樐?。
我又對他揮了揮手,表示“我放棄了,你走吧,我不管了”。
李鴻明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他又回到原先的位置,繼續(xù)架設(shè)千斤頂。這會人群早都散開了,也像他那樣回到原先的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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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覺臉上癢癢,抬起手一摸——滿手的鮮紅色。
“哎,別碰。”
陳珊珊呵責(zé)一聲,隨后拿起一張紙巾替我擦拭。她嘴里還呢喃道:“怎么還流血呢。”
“謝謝!”
陳珊珊愣了一下,連忙說道:“不用謝。”停頓一下,她又說:“孫毅杰太過分了,不應(yīng)該打人?!?/p>
我想撐坐起來,查看右腳的傷勢,陳珊珊見狀,很溫柔地在一旁配合我。
“是被那人傷的嗎?”她眼神飄向奇的方向。
“嗯?!?/p>
“啊,滲血出來了,還有繃帶嗎,我?guī)湍阒匦掳?。?/p>
我把背包遞給她,“里面有?!?/p>
繃帶被緩緩解開,萬幸沒有看到爆線的地方,可能是傷口位置太偏內(nèi)側(cè)了吧,方才那一腳只踢到傷口旁邊,并未直接擊中,不過這也夠我受的。
“哇!這是你自己縫合的?”
陳珊珊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