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對杜萊優(yōu)說:“你留在這等我們。”
“嗯,去吧?!倍湃R優(yōu)勉強站起來,“我留在這調(diào)試車輛?!?/p>
“好,別太勉強?!?/p>
人們基本上集中在一樓,為免他人生疑,我和李末選擇走貼近外墻的消防樓梯潛入到一飯內(nèi)。過程還蠻順利,輕松就拿到所需要的炸藥和工具,不作過多停留,我和李末當(dāng)即馬不停蹄地沿路返回。
杜萊優(yōu)已在樓下等候,她坐在駕駛位上,一邊觀測周圍情況,一邊給我們指示。
我和李末聽從指示,像兩只老鼠似的悄悄摸過去,第一時間先把炸藥放在車斗里,然后拿東西蓋住,現(xiàn)在即使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異常,也可以找理由搪塞過去。
長舒一口氣后,我問杜萊優(yōu):“皮卡車挺過去了。”
“嗯?!?/p>
“要不要換我來開?”
“不用,開車不怎么費脖子,累了還可以像這樣靠在椅背上?!?/p>
“好吧?!?/p>
“東西拿齊了嗎?”
“嗯,齊了?!?/p>
“走吧?!倍湃R優(yōu)說著指向覃達聰?shù)氖w,“下一步,將覃達聰搬上車?!?/p>
一旁的李末聽到下一步的行動內(nèi)容,立馬插話道:“原來是打算用尸體作為載體,誘導(dǎo)大怪物將炸藥吞進體內(nèi)。你們的創(chuàng)意我不否定,但現(xiàn)實問題我還是想問一下,核彈能由外部起爆嗎?”
“理論可能。”杜萊優(yōu)開車緩慢前行,一邊說:“不明物體內(nèi)有液化氣罐,有軍用danyao,它本身就是一個巨型炸彈,要是能在引爆它的過程中形成向心壓縮,將鈾塊壓縮在一起,就會產(chǎn)生劇烈的鏈?zhǔn)椒磻?yīng),也就是核爆,這個要求非常之高,出現(xiàn)一點偏差,鏈?zhǔn)椒磻?yīng)不會啟動,只會產(chǎn)生一枚臟彈或者啞彈。”
李末跟隨車輛移動:“如果產(chǎn)生的是臟彈,到時候我們可就生不如死咯!但看你們的樣子,是明知道可能性極低,必要時該起爆還是會起爆。既要祈求談判能順利,又要祈求談判不順利時核彈能正常起爆給我們來個痛快……這根本不是行動計劃,是一場祈禱會,祈禱奇跡出現(xiàn)的祈禱會。不過奇跡這玩意,沒有傾盡全力的前提,是沒有資格談它是否會出現(xiàn)?!?/p>
“資格”啊……不得不說,李末的認(rèn)真程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高。
說話間,皮卡車停下,停在我之前像螻蟻一樣躺著的地方。覃達聰同樣躺在這,早已沒有了血色。雖然有些不禮貌,但看到地上殘缺破爛的覃達聰,我終是忍不住想作嘔。
記得之前有問過李末,問他殮尸時害不害怕,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討論了何為正常,何為不正常。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當(dāng)他不害怕吧,就算是不害怕,我還是有個疑問,便問道:
“李末,一直以來你是以何種心態(tài)殮尸的?這種臟活累活大家都恐迫之不及,你卻毫不避諱?!?/p>
李末反問道:“同樣是一堆肉,如果在你面前的是一堆豬肉或牛肉,你心理上會抗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