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榆不再說話,目光落在鏡中的自己,白皙的后背此刻顯現(xiàn)符文,紅色的光芒若隱若現(xiàn),從上一直延續(xù)到尾椎。
這才是真正的解藥。
等到符文全現(xiàn),她的血液便會轉換成對他有利的藥,有助于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能量,平復躁動。
“啊唔……”
尖銳的獠牙刺入皮膚,男人低下頭,埋在她的頸脖間,貪戀的吸取著血液。血液入體的那瞬,一切躁動仿佛被涼意撫平,他的紅眸也在同一時間恢復漆黑,變得與尋常人一般。
顧榆雖然吃痛,卻緊咬下唇一句不哼,只是抬出手來輕撫男人的后背,輕聲道。
“好了,沒事了”
沈嶼宴沒回答,而是用古尖舔過傷口處,血止,又吸吮。
高大的身軀將女人抱在懷里,久久不放手,像是如獲什么珍寶,仔細品嘗。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一直維持同一個姿勢的沈嶼宴從顧榆的頸脖處抽離,嘴邊還掛著鮮紅的血液。
他的眼眸恢復清明,垂眸,在看見女人蒼白的臉色后,心里閃過一絲懊悔,連忙將她帶出浴室,用被子裹好。
“對不起”
顧榆腦袋已經有些昏沉,連坐都坐不了,只能靠著沈嶼宴,渾身冰涼。
聽到男人說對不起,她抬頭望向男人,費力的抬手用拇指抹去男人嘴角的血跡。
“沒關系”
她笑的蒼白,像似一朵隨時要凋零的花朵,眼底卻是平靜的,看不見任何情緒。
沈嶼宴抱著她不斷發(fā)顫的身體,一向淡定自若的臉上竟閃驚慌的神色,顧榆看著,沒在說話,大量的血液流失,她現(xiàn)在只覺得又冷又暈。
好在,一切在她的計劃中。
顧榆的頭無力的靠著他的肩膀,掐了一把大腿,眼角瞬間流下一抹滾更的淚水。
淚水滴在沈嶼宴的手背上,更得他身體一震,他抬手想要抹去,可那眼淚卻越抹越多。
“小榆…”
她聽見男人叫他的聲音帶有顫音。
雖然很想睜開眼睛看看,但她堅持不住了。
在視線變黑暗的前一秒,她聽見有人踹開房門闖了進來,周圍忽然變得嘈雜。
眼看一切在計劃中,顧榆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但下一瞬,眼前的事物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她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