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沈易洲傳染了神經(jīng)病,直到晚宴結(jié)束,都沒敢再妄動一下。
這是韓卓第一次從頭到尾地參與了一整場商界公益活動,在韓安雄看來,這都是沈易洲的功勞,他越來越滿意兒子所結(jié)交的這個良朋益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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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韓卓直接殺到沈易洲辦公室。
“昨晚你去哪兒了?”韓卓兩手撐著桌沿,試圖在氣勢上給予對方壓迫感。
沈易洲盯著文檔,頭也沒抬。
“你不說是吧?好,好樣的!我現(xiàn)在就給老爺子打電話,揭穿你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你知不知道你這叫瀆職”韓卓突然住了口,他狐疑地壓低上半身,在沈易洲頭頂聞來聞去。
“大清早發(fā)什么瘋?”沈易洲身體后仰,皺眉的樣子充滿了嫌棄的意味。
“呵!你宿醉了?!”韓卓驚異地盯著沈易洲,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拔铱磕銉芍谎劬t得跟狗一樣!”
沈易洲捏了捏眉心,問:“有事?”
韓卓的關(guān)注點(diǎn)仍在宿醉問題上:“三哥,你喝酒不叫我,還是不是人吶?”
“下次吧?!睒O敷衍的語氣。
“什么這次下次?不是”韓卓“嘶”了一聲,想到另一個問題。“誰那么有本事能把你灌醉?昨晚你到底跟哪波人在一起啊?”
“沒人?!鄙蛞字奁届o地回視韓卓。
“什么?沒人?難道你獨(dú)自喝悶酒去了?”
沈易洲面露不耐之色,很明顯是逐客的意思。
這倒令韓卓做實(shí)了自己的猜測,他嘖嘖稱奇道:“三哥你也有無法解決的事情呀?趕緊說出來!讓本專業(yè)人士給你分析分析情況!”
“出去?!?/p>
韓卓充耳不聞,自顧自地猜起謎來:“我們公司最近發(fā)展良好,沒出什么問題啊莫非,你是感情上受挫了?”
“你很閑是不是?”
“nice!我猜對了!”韓卓眉飛色舞,一臉得意。
沈易洲突然開始撥桌子上的內(nèi)線電話:“隔壁辦公室,莫助理,過來把你們家韓總請出去。”
莫云是韓安雄分派給韓卓的助理,職位鐵打不動,韓卓私下叫他“細(xì)作”。
“你個暴君!我恨你!”辦公桌太寬大,韓卓根本來不及阻止,他憤恨地拍了拍桌子,齜牙咧嘴地痛罵。
莫云是一道閃電,而韓卓就是這棟大樓里唯一的金屬導(dǎo)體。
韓卓跳起來,對莫云高舉雙手:“滾一邊去,我自己走!”
正要出門,韓卓突然回過頭來,對沈易洲粲然一笑。他本就長得一副好皮相,那雙桃花眼,一笑起來不知曾有多少女人沉醉其中。
“我知道,肯定不是因?yàn)榻??!表n卓眨了下左眼。
如果沈易洲直接無視,或是露出不屑的表情,韓卓都沒戲再唱下去了,但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肯定,沈易洲的眼底竟閃過一絲異樣之色,被韓卓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
“bgo!”韓卓哈哈大笑,十分囂張地仰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