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師兄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向往。
語言表達內(nèi)心,但并不是每一句言語都能抵達內(nèi)心。
她與何云樺對立而站,中間隔著小時候的吵鬧,隔著鬼術(shù)的欺騙,隔著師父的命。
隔開了他們的手足之情,隔絕了他們的信任。
師父已死,萬事無挽回的余地。
命運已定,人力徒勞。
“這話應該我送給你。
請師妹不要被情感迷住了眼。
你在眾人眼前承認與一男子同處一室,共度一夜,師妹怕是比我還要出格吧?!”何云樺冷冷的譏諷。
他看著身前已經(jīng)長大的,和小時候并無明顯差別的師妹。
外貌一比一的長大,但心呢?心若可以一比一的長大,那也無今日的對峙。
“他人挺好的。
”程寧辯解。
“他人也挺好的。
”何云樺緊隨其后。
阿木爾為人偏執(zhí),但何云樺恰巧喜歡的就是這份偏執(zhí)。
師父救她,只是偶爾的善意大發(fā)。
在宗門,如高山一般的繼承人是他的大師兄,如明珠一般的寵兒是他的小師妹。
而他和姐姐,夾在中間,毫不起眼。
唯獨在阿木爾眼中,他是特別的存在,是不可取代的存在。
他癡迷這份偏執(zhí)。
這些話他永遠不會告訴程寧,也同樣不會說與師父和大師兄聽。
何云樺認為自己注定被誤解,而他永遠不解釋。
“三哥!你我同門一脈,你為何不信我?”程寧悲劇一般搖頭。
“你我除了同門手足的情誼可講以外,還有什么好說的嗎?”何云樺直盯著程寧。
“三師兄,阿木爾為人乖張狠辣又善于偽裝,你玩不過他……”沒等程寧說完,何云樺便出言打斷:“他沒玩我。
你走吧。
”程寧睜著圓眼,滿目擔憂不忿,站了許久。
何云樺又說:“我都叫你走了,你怎么還不走?又要像小時候一樣耍賴嗎?”程寧長嘆氣,肩膀也跟著垂下來。
她說:“三哥,我一直將你當做親哥看待,多年來從未有二心。
若是以后阿木爾欺負你,我一定會替你找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