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周寅坤接入了桑托斯的通訊,桑托斯教授已聽過凱文的訴求,清了清嗓子才開始答復:“模糊化處理是可行的,比如現(xiàn)在市場上常常有用卡芬太尼來給動物做強鎮(zhèn)痛劑,如果能再加入其他配方比,也就是做成類衍生物,應該可以規(guī)避常規(guī)試紙檢測”
“這事要重視,人力組建你負責,需要什么新設備就去和阿耀說”,男人簡單幾句安排,已經不想再在這件事上耗太多時間。
一圈下來,通訊終端自動關閉。
周寅坤靠在座椅上,半瞇著眼,思緒沒有立即抽離剛才的信息匯流。
種植區(qū)貨源穩(wěn)定,清邁的草藥項目一旦立起來,就能從醫(yī)療體系里撈出第一口藥油,全國立法也只是時間問題。
馬會的水渠洗得干凈,香港金融監(jiān)管遲早也會知道他們碰不動這一筆錢;
而暗網那邊,中本、redstrg、凱文一整條鏈,正在悄無聲息地織出一張全世界最隱形的黑網。
他只需要再給一點時間,就能徹底做到毒源、物流、分銷、資金,全線閉環(huán),全球隱形。
是法律許可、金融封口、科技掩護之下,世界各國親手把路鋪開的地下王朝。
想到這里,他伸手拿過桌面上的水,輕輕抿了一口。
周夏夏。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又點開那個聊天框。
背景圖里,她穿著校服站在校門口,陽光落在她睫古上,一半臉都被遮住。
他指尖輕輕一敲,頁面又關掉。
現(xiàn)在最難搞的就是這個周夏夏。但無所謂。
她只要不跑就行。
他不是不能等,也不是非要立刻抓回懷里。
他睜開眼,從旁邊的筆記本里抽出幾張照片,是阿耀傳來的監(jiān)控截幀――
宿舍走廊、教學樓一角、迎新活動室。
其中一張,夏夏穿著白襯衫裙,坐在人群后面,低頭拿著杯子在笑,光線打在她側臉上,耳朵紅得發(fā)亮。
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把照片收進文件夾,合上。
“還真是開心?!彼吐曊f了句,嗓音啞得像是自己都不常聽見的那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