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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將軍被那冰涼一貼，腦海中閃過玉樹銀花，策馬奔騰，還有……還有一雙冰冷的手。

肚腹處折磨他多日的癢麻也驟然減輕。

將軍怔忡道：你的手……好冷。

皇帝欣喜若狂：將軍，你想起來了？

將軍看向皇帝，眼神痛苦而糾結(jié)。

癢麻如潮水般退去亦如潮水般洶涌反撲，將軍如困獸般拼命掙扎著，卻怎么甩不脫那自骨子里透出來的癢麻。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將軍留下一滴不輕彈的男兒淚。

皇帝抱住將軍，讓他咬住自己肩頭，不變是癡癡神態(tài)：將軍，求你也救救朕，好不好？

冬日衣裳厚實，皇帝卻實在感受到將軍的牙欲刻入他皮肉的力度。

痛。

皇帝拂去將軍額角冒出的冷汗，也抹去了自己的。

塔塔……將軍暈過去前叫的仍不是皇帝名字。

皇帝抱著昏過去的將軍傻傻笑了：將軍，你還是不記得，還是救不了朕。

哪怕……你親口說一句“這輩子我們只能是好兄弟”呢。

十

哪怕……你親口說一句“這輩子我們只能是好兄弟”呢。

老太監(jiān)端飯菜進來時，正好聽見皇帝這句話。匆匆放下飯菜繞到屏風(fēng)后，果不其然看見了癡癡傻傻的小皇帝。

皇上啊。老太監(jiān)跪下身，眼中已泛淚光。

若是當(dāng)年他沒有因一己之私假傳圣意，那時的太子，現(xiàn)在的皇帝，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般模樣？

皇帝咬著失了血色的下嘴唇，瞥向石泉的眼里波光流轉(zhuǎn)，楚楚可憐：石泉，朕與將軍縱使再無可能，將軍也不該忘了同我說過什么。

皇上說的是。老太監(jiān)將皇帝從帳中冰涼的地上扶起，又點了三個暖爐。

石泉，去看看將軍如何。隨著暖爐點起，皇帝的臉上才回復(fù)些血色。他揉眉心時，小指翹起的動作秀氣。

老太監(jiān)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