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比你更要糟心,我原本以為,何苦只是一時消沉,現(xiàn)在看來,這三年的積攢,已經(jīng)是深入骨髓了?!?/p>
胡淵也同樣惆悵,無奈道:“如果我是何苦,也會如此吧,畢竟癩子老爹那里……”
只是提了一嘴,胡淵便搖了搖頭:“起初讓我來的時候,我還不怎么情愿,時間久了,我倒是能理解何苦了?!?/p>
“若是胡家早出手幫忙,也許真的會改變一切?!?/p>
“而他們,卻選擇了袖手旁觀,一直拿何苦當做是權衡利弊的籌碼,他對我視而不見,也在情理之中?!?/p>
柳大壯拍了拍額頭,更為郁悶道:“這也是我發(fā)愁的原因,最親近之人的魂魄被仇家無休無止的折磨,自己卻無能為力,能堅持三年之久,何苦真的已經(jīng)到極限了。”
“你知道更糟糕的是什么嗎?這三年以來,何苦靠著一絲絲的念想支撐著自己,可我們都清楚,癩子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到那個時候,才是對何苦的致命一擊。”
“關鍵是,除了黃家,沒有人能改變這一結果,到那個時候,黃家的動作,也會隨之而來,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但誰都不會相信,黃家的報復,只局限于這些……”
胡淵微微點頭:“癩子已經(jīng)死了,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而這三年的折磨,黃家籌備了更久,他們是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放棄的,這已經(jīng)是注定的結局了。”
“倒是有一件事兒,值得留意一下。”
胡淵的聲音降低了些許,對柳大壯說道:“聽家里的長輩說,最近黑山活躍了一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收到消息,畢竟何苦那里,和黑山有著莫大的淵源……”
柳大壯搖了搖頭:“屁都沒有一點,就這么說吧,何苦對黑山的怨恨,比對胡家的還多?!?/p>
“你們不管出于多方面的考慮,可癩子說到底,也是黑山的女婿……”
兩位仙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攀談著各種各樣的事情,而他們聊的越多,憂愁也就越多。
其實我也清楚,癩子已經(jīng)死了,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他不僅沒有復生的可能,就連魂魄,也不會剩下絲毫……
反觀我這里,此刻顯得格外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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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手的魂魄已經(jīng)打的傷痕累累,陰氣都潰散了不少。
白九九的仙家道行已經(jīng)十不存一,倒不是說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弱,只是,這泥石鬼魂魄的堅硬程度太過夸張。
就這么說吧,我們之間的對壘,就好像普通人擊打鐵板一樣,這種強度的對碰,能好的了才怪呢。
至于灰溝子那頭也是狼狽不堪,他調(diào)用著陰氣保護著我,此刻也達到了極限。
也就是仙家的魂身,但凡事有血有肉的身軀,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被打的口吐鮮血,上氣不接下氣了吧。
當然,泥石鬼那頭雖然占據(jù)上風,但也并不是毫發(fā)無傷。
鬼魂的陰氣被打出了不少傷口,更關鍵的是,我不要命的瘋癲氣勢,一直壓他一頭。
我敢保證,對自己魂魄堅硬程度極為自信的泥石鬼,此刻也會考慮,我們倆,究竟誰才是那塊堅硬的鐵板。
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我看來,氣勢贏了,這場對戰(zhàn),也就勝了。
“沒吃晚飯嗎?怪不得當初被姓黃的害死,這一次,你們同樣贏不了。”
砰的一拳,我打在了泥石鬼的面門上,并且雙目血紅的冷笑個不停。
“來啊,打死我,打死我一切就結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