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忽悠過后,灰溝子樂呵呵的答應了下來。
反正他是有道行的那一類,也不用干臟活累活,只要價碼開的足夠,這灰頭老鼠并沒有什么原則。
李癩子見我身上的大仙兒離開,忍不住的打趣道:“讓灰大仙兒通下水這種事情,也就你能干得出來?!?/p>
“物盡其用而已,掘地三尺找尋陰氣,我想不到比灰頭老鼠更合適的人選了?!?/p>
我伸了個懶腰,笑道:“以后出馬弟子這口飯我要是吃不起了,我就專門供奉灰家,疏通管道,敲磚打洞這種事情,他們還是很擅長的。”
接下來的時間,灰頭老鼠負責找尋陰氣,而我和李癩子,則是養(yǎng)精蓄銳,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著不錯的狀態(tài)。
直至二樓傳來了女人哀嚎的聲音,再度打破了難得的寧靜。
沖向二樓,只見孫正興的妻子指著衛(wèi)生間大喊道:“有,耗子,馬桶里有耗子!”
我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解釋道:“我還以為啥事兒,不就是個耗子嗎?”
“別管,也別打,灰家大仙兒在工作,你們?nèi)桃蝗獭!?/p>
說完,我便下了樓,而女人則是提著褲子跑回到了臥室。
……
江北市,某處昏暗的房間中處處彰顯著詭異的氣氛。
供奉桌上,擺放著一尊兇煞猙獰的神像,神像下方,有燃燒的香火,還有一碗猩紅的液體。
詭異的屋子里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坐在輪椅上,仔細看去,那坐在輪椅上的小老頭只有半截身子,從他的腰間往下,則是空無一物。
他的身前跪著一個中年男人,而這個男人,便是孫有財?shù)亩鹤?,孫正旺。
孫正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大師,我家里又來電話了,那些個短命鬼折騰的很兇,您看要不要著手干預一下?”
被稱之為大師的小老頭睜開了那雙如同死魚般的雙眼,他瞪了一眼孫正旺,冷聲道:“都說過了初七就沒事兒了,再怎么兇,他們也蹦跶不了兩日?!?/p>
“可是……”
孫正旺擔憂的問道:“我家里人不會有危險吧?!?/p>
“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p>
大師陰桀的說道:“五鬼運財,六鬼墊背,當初我說了,這十一個短命鬼能保證你生意順風順水。”
“可你這混賬醉酒之后破了風水,若不是你那污血灑在了鎮(zhèn)魂石上,豈會有今天的麻煩?!?/p>
孫正旺一張嘴,只見他口中沒了兩顆門牙。
“一趕上陰日陰時的時候,那些個短命鬼就會被我夢到,那天我越想越氣,趁著酒勁就想用尿呲呲他們,結(jié)果我腳下一滑,磕掉了兩顆門牙不說,還不小心把血染在了上面?!?/p>
“真是晦氣的不得了,大師就沒辦法給他們弄回來嗎?”
大師搖了搖頭:“我行動不便,沒時間搭理這些小事兒,那十一個短命鬼都被鎮(zhèn)魂石壓著,成不了大氣候?!?/p>
“陰時漸消,挺過明早,就沒事兒了?!?/p>
見孫正旺還想說些什么,小老頭怒喝道:“你給我聽清楚,你有今天的財運是我給你的,我不管你家里人是死是活,若你敢誤了我的事情,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在大師的呵斥下,孫正旺低著頭,徹底萎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