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直面恐懼未必是真的恐懼,反倒是明知道恐懼就在周邊,但卻無法找到它在何處,這才是最折磨人的。
轉(zhuǎn)眼間來到了十一月份,東北再度步入了冬季。
自打老久下葬至今,又過去了大半個月。
可那讖鬼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似的,別說他現(xiàn)身害人,就連有關(guān)于讖鬼的陰氣我都沒能捕捉到一絲一毫。
尤其是這幾天,我簡直是心急如焚,甚至我都開始懷疑自己,那讖鬼到底有沒有偷偷的潛入望山村!
“大兒子,你這大半夜的咋不睡覺?”
李癩子上廁所回來看著炕邊坐著的我,哈欠連篇道:“看你那黑眼圈,在這熬鷹呢啊?你要是精力旺盛,我給你找個打更的活兒吧。”
“癩子?!?/p>
我看向窗外的白茫茫,皺眉道:“是不是下雪了?”
“是,下的還不小。”
李癩子打了個哈欠,朝著大屋走去:“趕緊睡吧,我先回屋了。”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
清夢再度被叫門聲所吵醒。
我猛地爬了起來,披了件衣服便沖了出去。
看到何慶那張急匆匆的老臉,我便清楚,該來的還是來了。
“等我一下,直接帶我過去!”
穿好衣服,拿好背包,我催促著何慶趕緊帶路。
一邊走,何慶一邊急匆匆的說道:“祠堂出事兒了,你過去之后冷靜點(diǎn),千萬要壓制情緒!”
“祠堂?”
“怎么可能?”
我心頭越發(fā)不安,我怎么也沒想到何慶找我的原因是因?yàn)殪籼?,我甚至都做好了有人被讖鬼害了性命的?zhǔn)備,誰能想到,竟然是祠堂出了問題。
這一次,我頗為被動。
這種被動,讓我有些焦躁。
不論是讖鬼的陽謀,還是我捕捉不到的蛛絲馬跡,都是黃家在消耗我的耐心。
關(guān)鍵是,道理我都懂,但每天與隱患為伴,著實(shí)太過于煎熬了些。
很快,我便來到了祠堂。
還沒進(jìn)去,我這怒火騰的一下就竄了上來,我算是明白了何慶為啥要我壓制脾氣,眼前狼狽的景象,已經(jīng)觸及到了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