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子好幾天都沒出門,你老娘死了,跟我們家有啥關(guān)系?”
女人撕扯著頭發(fā),咆哮道:“我娘身體一直很好,今天凌晨,她突然間坐起來跟我交代后事?!?/p>
“說了后事之后,她還說,李癩子說了,她活不過五點!”
“結(jié)果呢,她,她老人家差幾分鐘五點的時候就咽了氣兒,你自己說,我娘的命,是不是你們催走的!”
我緊皺眉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猜測。
但這種事情,我就算硬著頭皮,不要臉一次,也絕不牽扯到李癩子身上。
“真是招笑兒,做個夢都能怪在我老爹頭上?!?/p>
“我昨天還做夢了呢,夢到一大早就有潑婦來我們家找茬,你別說,我和你老娘做夢都挺準(zhǔn)的,一個辦喪事兒,一個圖樂子!”
“你,你!”
女人氣到發(fā)抖的手一把抓在了我的臉上,我沒有躲閃,皮膚上的血痕,傳遞給我火辣辣的痛楚。
“鬧夠了嗎?”
我瞬間冷了臉,目光中也盡是寒意。
“一個夢,再怎么詭異也是巧合,只因為你娘的三言兩語,就找李癩子算賬,說到哪,你們家都不占理?!?/p>
“我何苦是什么人你心里有數(shù),這一巴掌,當(dāng)我讓你泄憤了,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多說一個字,我保證你們家今天不僅辦這一場喪事兒,聽懂了嗎?”
幾句話,讓女人瞬間清醒。
壓制許久的恐懼感,讓對方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
有些恐懼會因為我的笑臉而消失許久,但當(dāng)我冷著臉的時候,村民們骨髓深處的驚恐,也會席卷而來。
緊接著,我毫不客氣的關(guān)上了大門,緩過神來的女人則是慌亂逃竄,回去的路上,更是接連摔了好幾個跟頭。
進屋之后,喝著白酒的李癩子很是從容的問道:“張二的媳婦來了?”
“嗯。”
我坐在炕上,嘆了口氣:“昨晚咋回事兒?你魂魄離開了?”
“攢攢陰德,給老張家看場事兒。”
李癩子指了指一旁的黃家堂口說道:“黃大仙兒算出來那老太太熬不過今早,就帶著我去給老人家托個夢,讓她起來穿好衣服,交代一下后事?!?/p>
“該說的話說出去了,她也能走的安詳點,老人家走的順暢,對她對我都是福報,不信你看,我身上是不是多了一些陰德?”
我皺眉請仙兒,仔細的看了看李癩子的魂魄。
正如他所說那般,些許陰德的確在朝著他的魂魄凝聚,而這些陰德,便是他昨晚幫忙托夢的福報。
只是……
陰德雖是好東西,但黃皮子的用意可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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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住李癩子的人,但卻看不住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