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醒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的魂魄在辟邪鬼手里,那鬼東西怎么可能放過他。
雖說苦魂消散,辟邪鬼沒辦法聚集大部分的陰氣,但通過一些魂魄來維持聚集的陽氣,這鬼東西還是能做到的。
所以說,王虎不可能被輕易放過,辟邪鬼根本沒理由放了他的魂魄才對。
“曉軍,你親眼所見?”
急到冷汗直流的趙曉軍連聲道:“這還有假,那王虎醒來之后,就嚷嚷著要找你算賬呢!”
“王虎和劉大夫說,他的昏迷和老劉家沒一丁點(diǎn)的關(guān)系,更不是什么醫(yī)療事故?!?/p>
“他之所以會昏迷,說是你用了邪術(shù)想要他的性命,更說你此舉險些害死他不說,更是訛詐了老劉家兩萬塊錢。”
趙曉軍急匆匆道:“這風(fēng)頭一起,有不少跟風(fēng)的村民都說你起幺蛾子,苦哥,我媽那人你知道,這次肯定也少不了她的胡作非為,看在我給你通風(fēng)報信的份兒上,你別跟她一般見識?!?/p>
“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你出去避避風(fēng)頭,這群人也就折騰幾天,根本弄不起來大的風(fēng)浪。”
說到這里,趙曉軍連忙塞給我一個信封,同時補(bǔ)充道:“這里有五千塊,是我二舅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他不好出面,但這些天一直在幫你說好話,癩子叔你不用擔(dān)心,有我二舅在,村民們刁難不了他,再者說,春寡婦也不是省油的燈,誰敢招惹癩子叔,那婆娘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拿著信封,笑了起來。
“我為啥要走,王虎醒了胡說八道,就真能證明是我害得他?”
“村里人什么德行我又不是沒有結(jié)束,請!
當(dāng)事人王虎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他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以及醒來時的表現(xiàn),將矛頭指向我再正常不過。
再算上之前的種種,讓一些厭惡我的村民們以此為由的來對付我,也算是順?biāo)浦哿恕?/p>
只是……
我的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在我看來,程然還算是我的朋友,只是我們立場不同。
沒想到啊,苦魂的消散讓他陷入了瘋狂,如今的我對于黃家還有點(diǎn)作用,但他寧可在這種小事上對付我,也不愿意什么都不做。
他啊……還真是令人一言難盡。
“苦哥,你打算怎么辦?”
我拍了拍趙曉軍的肩膀,說道:“走吧,別讓別人看到你來過我這兒,這村子沒啥好留戀的,要是可以,你能走出去就別回來了。”
趙曉軍點(diǎn)了點(diǎn)頭,哽咽道:“苦哥放心,我在縣城里學(xué)汽修,這是放假才回來的。”
“等我站穩(wěn)腳跟,我也就不會來了?!?/p>
寒暄幾句,趙曉軍便從我家后院跳了出去,而我則是不慌不忙的換了一套干凈的壽衣。
見我如此舉動,柳大壯疑惑道:“這一大早上的穿件壽衣,不覺得晦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