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鐵鍬摩擦地面的聲音將我從夢中喚醒。
臉色很差的我艱難的睜開雙眼,虛弱的身體經(jīng)過幾次支撐,才勉強靠在床頭上。
看著沙發(fā)上的那道熟悉身影,我有氣無力的問道:“大壯姐,外面是什么聲音?”
“下雪了。”
柳大壯解釋道:“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我對劉娟問道:“門檻里的自家鬼?大壯姐沒和我提過這件事情,你說說,是怎么一回事兒?”
劉娟的手掌不自主的顫抖起來,要不是怕雞湯撒在我身上,估計端著的碗都要掉落下來。
柳大壯怒目而視,嚇得劉娟是一個字都不敢吐露出來。
“你別看她,是我在問你?!?/p>
我擦了擦嘴角說道:“咱們認識挺長時間了,你們兩口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p>
“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便是?!?/p>
“是,是?!?/p>
劉娟低著腦袋說道:“我妹妹家的孩子,我的親外甥,沖到臟東西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p>
“我給看了一下,是沖撞到了門檻內(nèi)的沒臉子?!?/p>
“那鬼魂沒啥能耐,就是賴在我外甥身上不走。”
“按理來說,這種問題很好解決,通常伐送伐送就可以了?!?/p>
“可結(jié)果卻是,棉衣也送了,紙錢也燒了,結(jié)果他就是賴著不走,實在是沒了辦法的我,給他置辦了一套新的陰宅,可這家伙,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p>
我打起了精神,饒有興致的問道:“對方怎么說,沒提要求?”
“沒,一言不發(fā),就是折騰我外甥?!?/p>
劉娟唉聲嘆氣道:“我外甥今年高三,學習正是吃緊的關(guān)鍵階段,這下子倒好,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上課了。”
“沒臉子,賴著不走……”
我再次問道:“打唄,打疼了就走了,你愛人不是能請來武仙兒嗎?”
聽到這話,劉娟更為郁悶起來:“打不走,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說來也是奇怪,那沒臉子好像不怕疼似的,不管怎么打,都紋絲不動,關(guān)鍵是吧,我愛人的確下了幾次狠手,連我外甥的魂魄都受到了一些影響,都沒趕走那玩意?!?/p>
“后來,我們也不敢繼續(xù)打下去了,萬一給我外甥的魂魄打壞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了。”
“有點意思。”
我看了一眼時間,說道:“這樣,你把你外甥帶過來,我親自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