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灰頭土臉的傻笑著,隨之指了指李癩子:“幫,幫幫他?!?/p>
“我看你們才是鬼,簡直胡鬧,氣死個人!”
徐大夫指著我想要發(fā)火,但一想到我腦子不大正常,他便把怒氣發(fā)泄在了李癩子身上:“他不懂事兒,你這么大一個人也跟著胡鬧,你們真是不省心!”
一通埋怨過后,徐大夫又氣又郁悶的叫來了一名護士,吩咐道:“正好有空床,先給他檢查檢查,等他醒了再辦理入院手續(xù)!”
就這樣,李癩子被安頓在了二號病床,而那張床,在今早之前,還是屬于高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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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哥哥回來了?!?/p>
三號床的朵朵正拄著小拐杖在病房里溜達(dá),在我躺在病床上之后,她也湊了過來。
可愛的小家伙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很是好奇的問道:“哥哥昨晚去了哪里,怎么沒回來???”
“朵朵,別打擾哥哥!”
朵朵的媽媽看我渾身臟兮兮的,身上還掛著一些干枯的樹枝,她匆忙上前,想要帶著朵朵回到自己的病床。
我撓了撓頭上的紗布,然后指著二號病床問道:“他,他人呢?”
朵朵的媽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沒想到的是,朵朵這小姑娘給了我想要的答案。
“一只手的叔叔早上的時候死了,沒能救回來?!?/p>
“死了?”
我看向二號病床的李癩子,不解的嘀咕道:“怎么會死呢,明明,打碎了,不應(yīng)該這樣啊……”
“朵朵,別打攪哥哥休息!”
女人不是很想讓自己的女兒過早的接觸生死,只不過,心性單純的小家伙,看待生死的時候或許要比成年人更為純粹得多。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里,醫(yī)護人員不停的出入病房。
他們給李癩子扒了個精光,在他身上處置了多處凍傷,并且掛上了好幾個吊瓶。
弄好一切之后,李癩子身上也纏上了不少紗布,不過最要命的是,被鬼上身的他在未來的一個月里都會虛弱不堪。
這種情況只能慢慢調(diào)理,但這個過程吧,難受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中午的時候,我摸著咕咕叫的肚皮,來到了李癩子身旁。
我一邊推搡著他,一邊重復(fù)的說道:“癩子,餓,肚子不舒服,吃東西,餓,快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