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地挖好之后,我跳進了坑內(nèi)。
在坑里,我將紅布蓋在了棺材上,并且抓了一把土壓在了紅布上。
這口棺材是柱子母親的,他要將父母安葬到一起,在北方馬家這里叫做并骨搭橋。
并骨搭橋有不少講究,不過整個流程并不復(fù)雜,按照規(guī)矩操辦就沒什么問題。
忙活了片刻之后,我爬出了土坑,對著眾人說道:“可,可以回去了,下山之后我讓老仙兒給挑個時辰,今晚守靈要照顧周到,其余的沒啥了?!?/p>
眾人紛紛點頭,也算是認(rèn)可了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出馬弟子。
不說別的,僅憑著老鼠幫忙松土這一點,就足以讓大家對我刮目相看。
離開后山,灰大仙兒給明早的出殯起靈挑選了個不錯的時辰,之后他就帶著一群灰頭老鼠,去我家吃香火供奉了。
在大仙兒走后,李癩子提心吊膽上前,暗中的豎起了大拇指。
“行啊大兒子,你這膽子夠大的,竟然讓灰家大仙兒們幫你挖墳,換做我,想都不敢想。”
我呆頭呆腦的看著李癩子,脫口而出道:“老鼠不就擅長這個嗎?”
李癩子嘴角抽搐了幾下,肅然起敬的說道:“你這腦回路,也是厲害?!?/p>
我想不明白李癩子是怎么考慮的,在我看來,老鼠既然會打洞,那就物盡其用好了,哪有那么多復(fù)雜的想法……
來到柱子家,他家里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飯菜。
在農(nóng)村紅白喜事兒就是這樣,鄉(xiāng)親們熱情的幫忙,主家也不能在吃食上含糊了,要是招待不好,可是要惹人笑話的。
我和李癩子還有何慶單獨一桌,其余的村民們吃的則是大桌飯。
倒不是我和李癩子享受著特殊待遇,單純的是因為大部分人不愿意和我們走的太近,就連和我們同坐一桌的何慶,也是硬著頭皮被推出來的代表。
吃飽過后,我開始疊紙錢,扎紙活,忙完這一切回到家里,已經(jīng)快要凌晨了。
我和李癩子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了早晨有人敲門。
之后就是正常的出殯流程,整個過程都出奇的順利。
我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在乎,反倒是李癩子,直至安葬填土全部完成的那一刻,他才放下心來。
至于李癩子擔(dān)心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怕黃家搗亂,畢竟這是我頭一次正經(jīng)八百的在村子里張羅白事兒,要是黃皮子從中作梗,勢必會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好在,黃家足夠消停,但我和李癩子都清楚,黃皮子這狗東西絕對沒有就此放過我們的打算,他們只是再尋找更好的機會罷了。
……
時間一晃,已經(jīng)來到了一月份,東北更是步入了最冷的時節(jié)。
這段時間,我接了一些頭疼腦熱,沖撞沒臉子的小活兒,每一次解決起來都挺容易的,而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并非和陰陽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