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道:“你就不怕那幾本書被郡主看到,教壞了她嗎?”
“那不能。”
許清硯篤定道:“我妹妹最不喜歡讀書,你就是塞給她她都未必會看上一眼?!?/p>
他問楚云淮:“聽父親說,你在教她讀書?
我可真是佩服楚兄的勇氣,就歡歡那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的人,你也敢教?!?/p>
聞言,楚云淮蹙了蹙眉道:“許兄對自己的妹妹可是有什么誤解?
她的功課雖然沒有那么好,但也不是一竅不通吧。
就拿琴來說吧,我考教她功課的時候,她能完整無誤地將一首廣陵散都彈奏出來,且指法無誤,就足以說明她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更何況她的棋下的也并不差?!?/p>
“你說什么?”
許清硯以為是自己聽差了:“我妹妹她還會彈廣陵散?棋還下得不錯?”
楚云淮面上有些難看,他捏著杯子語氣重了許多:“我竟不知許兄原來就是這么做人兄長的。
連自己的妹妹會彈琴下棋都不知曉?!?/p>
他以為許清硯是對自己的妹妹疏于關心,才會不知曉她其實是精通琴棋之藝的。
許清硯卻好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只是面對楚云淮的質(zhì)疑,他也沒有解釋,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常年四處游歷,哪里知道我妹妹她竟然轉(zhuǎn)了性子,還學了這些東西?!?/p>
他嘆了一聲,自責道:“是我這個做兄長的失職,楚兄教訓的是。
在我妹妹記憶恢復之前,只能委屈楚兄費心關照了?!?/p>
說著,他站了起來,朝著楚云淮攏袖行了一禮道:“我就不打擾你溫書了,告辭。”
留下這話他就出了書房。
離開清風院后,楚云淮就來到了許盡歡的房間,只不過他沒走正門,而是翻窗進來的。
許盡歡正躺在床上,冷不防地聽到聲響她匆忙坐了起來,就見她兄長跟個賊似得闖了進來。
她在猶豫,要不要大喊一聲?
就見許清硯一屁股坐在了桌前道:“別裝了,你那一瞬間的猶豫,便已經(jīng)把你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