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河壩原本是為了圈住一條河而建的,只是那河久久無人治理,就變成孱弱的小小細流,空出來的河壩底部長出各種草,看起來一片翠綠青蔥。
這也曾是甘棠和甘瑅曾經(jīng)很喜歡玩鬧的地方,他們租住的房子,有一間曾經(jīng)就坐落在這河壩旁邊。
甘棠走下河壩的斜坡,在斜坡靠近河壩底的地方挑了一處較為干凈的地方坐下,又往身后招了手,“過來?!?/p>
四下無人,她招呼的只可能是甘瑅。
甘瑅早從跟著上了河壩就沒打算隱藏蹤跡了,見狀就很坦然地走過去,在她身側(cè)坐下了。
甘棠沒看他,只是遠望著那一片草,和被翠綠包圍著的孱弱的難以看到是否在流動的河流。
不知過了多久,甘棠才幽幽的開口,“我好像有恐男癥?!?/p>
跟甘瑅冷戰(zhàn)期間,她無人傾訴發(fā)泄,有些話憋在心里也很難受。
甘棠現(xiàn)在不生甘瑅的氣,原因倒和甘瑅無關,而是她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發(fā)現(xiàn)那寫情書的家伙確實是跟別人約好了在耍她。
知道這個念頭的甘棠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如釋重負。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這種人不該被喜歡上。
如此一來,甘瑅的“惡行”倒是誤打誤撞免去她寫封過于認真的拒絕信,再給人傳閱嘲笑的麻煩。
故而這本該說給杭菀菀的話,被甘棠說給了甘瑅。
——我好像有恐男癥。
甘瑅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他明白甘棠只想傾訴,并不是要他提什么建設性的意見。他也提不出什么意見。
甘棠有些苦惱地搓了搓自己的臉,又繼續(xù)把話說下去。
“別人一說喜歡我,我就犯惡心?!?/p>
“我一看到男人,就想到爸,聲音又粗又難聽,身板粗壯,力氣像蠻牛,呼吸還臭呼呼的……我很害怕,小瑅,我真的很怕?!?/p>
她還有更深的,更加難以描述的恐懼,那是伴隨著撞破甘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