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人類大腦神經元復雜,被寄生蟲寄生后,仍然會保持一段時間的人類反應,比如還能思考、會有恐慌,痛覺的反應……
就像被鐵線蟲寄生的螳螂,螳螂體內的組織早已被寄生蟲攪爛,但鐵線蟲通過獲取螳螂的基因來操縱它的行為,直到鐵線蟲排出體內,螳螂便會真正死去。
腦線蟲會在成熟的階段,咬破大腦皮質層,最終破體而出,也正是被寄生者正式死亡的時刻。
“寄生蟲蟲卵可以通過各種途徑進入人體,除了常規(guī)的進食,揉眼睛也能將手上附帶的蟲卵寄生到人體里,唾液交換也會互相感染寄生蟲。”
有一對情侶病例就是僅僅接吻,另一個剛到廞京市的女生就被感染了寄生蟲。
感染了腦線蟲的人類就像一個行走的投毒器,他吐出的唾沫,打出的噴嚏全都會含有寄生蟲蟲卵。
“一經感染了這個寄生蟲,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就是在……腦線蟲蟲卵時期,將它殺死?!逼礁勔豢跉鈱⑺心苷f的都告知了阮平夏。
“哥哥,你為什么突然告訴我這些。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阮平夏的聲音細若蚊蠅,聽上去此刻她不關心寄生蟲怎么樣,而是只擔心她的哥哥。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恍惚間能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微嘆。
“正如哥哥前面說的,這蟲卵生命力很頑強,它寄生到人體后,粘附力和分裂更快,這兩周來,我們嘗試了很多藥劑驅蟲,效果甚微。有些反而會刺激蟲卵迅速成蟲?!逼礁剾]有正面回答阮平夏的問題,而是繼續(xù)講殺蟲的事。
“就在今天早上,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批從國外進口來的疫苗,它里面其中的一個成分可以抑制蟲卵的活性?!?/p>
“但那家醫(yī)藥公司在上半年暴雷,生產的那批藥劑都被摧毀了,那個研究團隊主領人也在上個月zisha了。”
“你還記得我去年出過一趟國嗎?”平竸突然問道。
“嗯,我記得?!比钇较幕貞?/p>
“當時是我?guī)ш犎膺M行學術交流,那一批藥劑是我從那家醫(yī)藥公司帶回來的。”說到這里,平竸輕笑了一下。
“夏夏,你愿意冒險來一趟醫(yī)院嗎?”平竸突然說道。現(xiàn)在醫(yī)院的情況很糟糕,他不想他的妹妹看到這些糟糕的場景,但是沒辦法了,他們也出不去,更不可能將疫苗就這么毫無保障地傳送出去。
阮平夏在這一刻知道了平竸的意圖。
或許到最后大家都怕了,當他們那個科室的人發(fā)現(xiàn)這批疫苗有作用后,大家興奮的同時又感到迷茫。
在現(xiàn)有疫苗原液參照下,要分析成分,研發(fā)擴大生產,最快也預計需要半年,但很多人根本等不到半年,甚至連一個月都等不起。
科室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誰都希望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
他們會將藥劑送出去給研發(fā)團隊研究生產,但不會是全部。
“夏夏?”沒聽到阮平夏的回應,平竸又喊了她一聲。
“哥哥,等我。”
“好?!蔽业饶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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