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夏坐在地上發(fā)了一會呆,從身上掏出一塊壓縮干糧,取下一小角,找了一個一次性杯,蔫頭耷腦的先給自己泡了一杯吃的,看了一下時間,才早上六點多。
“吃飽點,但少喝點水啊。”小馬也走過來泡了一杯壓縮干糧,他看到阮平夏坐在一旁吃早餐,就提醒了一句。
阮平夏有些疑惑地抬頭望著他。
“怎么,沒到上面撿過礦晶?”小馬瞅她那雙眼睛,突發(fā)善心說道,“去到上面,就不能脫下極地防寒服了,不能吃東西,也不能大小便。”
小馬看著她,忽然湊近瞧阮平夏,“阿丁你這眼睛還挺好看。嘖。”
他往下望去,鼻子嗅了嗅,“你吃的啥,味道這么好聞?!?/p>
阮平夏從兜里掏出了那塊巧克力味的壓縮干糧,遞給小馬,“巧克力味的?!?/p>
“好東西啊?!毙●R接過阮平夏給的那塊壓縮干糧,用力劈下一大塊,泡在自己的大碗里。
這種特殊口味的壓縮干糧以前只供應給上等人,小馬從來沒吃過巧克力這種奢侈品,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也無法想象。
只知道這味道很醇香,甜苦交織,比他們常吃的那些原味,焦味干糧好吃多了。
小馬面色自然的將自己手上剩下的半塊巧克力味壓縮干糧塞進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掏出一個全新的原味壓縮干糧丟到阮平夏懷里,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阮平夏也渾不在意,順手將那塊干糧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今天就k哥,我和你,三人一塊跟著上去找車?!毙●R坐到阮平夏對面,時不時抬眸瞅著眼前這個黑黢黢的人。
仔細瞧著阿丁的五官還是挺好看的,就是臉上疙瘩有點多。
他盯著阮平夏那張臉,忍不住又多瞧了幾眼。
越看越順眼,就連她身上那股子香臭味,聞久了都感覺也不是那么難聞了。
阮平夏忽然一口就將一次性杯里的東西喝完,站起身來,對著小馬說道,“小馬哥,那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準備?!闭f完風風火火就跑了。
某著名文學家曾說過,對于丑人來說,細看是一種殘忍。
對于她這種偽裝的丑人來說,細看是一種危險。阮平夏察覺到小馬的視線,就趕緊溜了。
“啊,嗯?!毙●R哥愣愣的,還沒回應,對面小黑妞就跑了。
阿k讓阮平夏洗了澡才能上車,阮平夏背著自己那些化妝的瓶瓶罐罐進入了沖涼房,酣暢淋漓的洗了個澡。
她將臉上那些膩子偽裝的疙瘩沖洗干凈,洗完澡后快速在沖涼房里給自己抹黑,臉上又繼續(xù)涂抹上坑坑洼洼的小疙瘩。
做完偽裝,阮平夏對著自己身上噴了一整瓶的香水。
濃烈的香味讓阮平夏一時有些窒息,呼吸不上來,她又忍不住打了一連串的噴嚏。
這局游戲,鼻子可招老罪了。
在浴室里磨蹭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外面的人等不了了,哐哐直敲門,“孵雞蛋呢這么久。”
阮平夏一拉開沖涼房的門,被香氣熏入味的她,帶著齁甜的味道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