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仞找到那位明芳師姐時,她也已經(jīng)死了。
被發(fā)現(xiàn)死亡的地點是自家?guī)?,她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全身上下都被利爪抓爛,面容全毀。
也不知道死了幾天了,整個廁所里彌漫著腐臭的味道,身上那腐爛的肉也隱隱開始長出蛆蟲了。
廁所的墻面和門都有深淺不一的劃痕。
在打開廁所門,看到里面的情形時,夔仞嫌惡地蹙眉屏息。
“夔哥,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笔Y飛掣找了一根棍子,挑開尸體上那和血肉黏在一起的破爛的衣服。
衣服上有掛著一塊名牌,他找了一個垃圾袋套在手上,將那塊名牌從黏糊糊的爛肉里取了下來。
然后用水沖了沖,只見名牌上寫著“謝明芳”三個字。
夔仞不置可否的哼了聲,對于蔣飛掣舉到他跟前的名牌,也是十分嫌棄地擰起眉頭。
“我記得這個npc講的故事,好像是廁所里的虐貓還有隔間劃墻的怪異聲音。”全飛白環(huán)顧四周被疑似貓爪抓爛的墻壁,“她該不會是被自己的靈異故事殺死了吧?!?/p>
“這個也死了,我們以后還是別進廁所了吧?!蓖驼f道。
“看樣子也死了不止一天了,這兩天我們好像都沒聽說過有人在廁所里出事。”
“說不定都死了,只是還沒發(fā)現(xiàn)?!?/p>
“現(xiàn)在怎么辦,又死了一個。也不知道另外三個怎么樣了。”
“一個柳枝條就已經(jīng)夠惡心人了?,F(xiàn)在想想,還是那個倒死鬼可愛點?!睅兹艘贿吜闹贿呴_始四處搜查這個房子。
夔仞站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他抬腳一踹,那房門就被他踹出一個大窟窿,里面一樣是一圈蠟燭,蠟燭中間供奉著一具疑似黑貓的尸體。
嘖,夔仞輕嗤一聲,經(jīng)歷的副本世界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npc都有,這倒也不驚奇。
屋子里除了死物,再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去問問那個老神棍的徒弟吧?!辟缲痍幊林槑穗x開了這里。
白跑一趟,出去這一路還得應(yīng)付那些柳枝條。
他們這次出來,跟印蕊那邊借了老神棍的徒弟一用。
那徒弟畫的符紙不及他師傅有用,但是也算是略微通點能掐會算的本事。
再不濟,npc有他們自己的聯(lián)通渠道,問問他同事那邊的情況也行。
一行人無功而返。
阮平夏看著自己背包里的食物儲量,一天一個面包兩個餅干撐撐就過去了,自己省吃儉用應(yīng)該還是能撐一周的。
這個副本世界一周后是什么情況還不一定,阮平夏決定貫徹落實“能茍則茍”的方針。
她抽空查看了周圍房子,沒有玩家和參與者,只有幾個被“手機靈”異化的人,也是潛在的危險。
現(xiàn)在還能接著電話的人,基本是莫里斯他們四人的電話了,在殺與不殺這些npc中,阮平夏決定賭一賭,沒有人能喊出莫里斯他們的名字,叫醒他們。
副本故事線總會有走向結(jié)局的一天,假死一事被暴露可能也是遲早的事。
就看是江嘉禾和阿西娜先把所有人都殺了,還是玩家先發(fā)現(xiàn)她們詐死,合起來殺了她們幾人。
至于阮平夏的倒死鬼,已經(jīng)被江嘉禾的柳枝條殺得差不多了,也有一部分跳進了阿西娜十三階梯的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