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爵士甚至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噢,當(dāng)然了?!毕B⌒χ?,拿著一杯酒輕抿一口,“我是說,你們這幾個老東西一直躲在上城區(qū),自以為守住了芙寧列希倫女王的龍騎軍遺產(chǎn),而事實呢?”
希隆拉下了臉:“你們封閉了你們的莊園,拒絕任何人入內(nèi),若非是我能夠撬開你們的大門,你們是不是還認為如今的王是我那位已經(jīng)失蹤的曾祖母啊?”
爵士們冷哼一聲。
“噢,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了,你們甚至不愿意見見你們的先輩——現(xiàn)在是我的侍衛(wèi),他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龍騎士,比你們幾個連龍都沒有騎過的家伙作用可大多了?!?/p>
“你這個狂妄小子!”皮克斯爵士憤然起身,就要對希隆揮出一拳,“我這就親手……管教管教那個該死的福德曼的種!”
希隆輕飄飄的一掌,就將這位爵士推回了他的座椅。
“訓(xùn)練生疏了啊,自以為是的龍騎士?”希隆嗤笑一聲。
“今天來,就是為了和你們說一聲,如果你們不愿意去雪諾山,好,我赦免你們忤逆的罪,那你們就抱著龍騎軍的密辛老死在雪龍城的上城區(qū)吧。不需要你們提供的裝備圖紙與過往文書,我一樣也能打造一支全新的龍騎軍,因為你們的那位先輩,他可比你們實用多了,我?guī)缀醯玫搅伺囵B(yǎng)一位龍騎士所需要知道的一切條件?!?/p>
希隆接著指著每一個人的鼻子,痛罵道:“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老家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你們在和我的父親慪氣,就是在和這座赫倫茲亞王國慪氣,你們阻礙了王國的發(fā)展。而你們不根本不清楚當(dāng)初我父親禁止龍騎軍的真正原因。你們只是自封耳目的可憐人。”
“你這家伙!”樸舍科爵士全身都開始顫抖。
“讓他說下去?!辟愃咕羰空f道,“我倒想聽聽,傳說中被稱為大學(xué)者的王子,是怎么看待你的父親不作為的情況的?!?/p>
希隆嘴角勾起。
“很簡單啊,當(dāng)年引發(fā)了幾乎傾覆了這座王國的十三年血亂的罪魁禍?zhǔn)?,不就是你們這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龍騎軍家族嗎?”
“你說什么???”
“你們當(dāng)然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們還年輕,甚至沒比我大上不少。你們都懷揣著對赫倫茲亞王的幻想,難道當(dāng)時因為戰(zhàn)亂而把你們送出混亂地帶的你們的家人會和你們說,他要去坐一坐那已然空缺的王位,在法爾倫提亞的諸王殿修一座自己的雕像,供赫倫茲亞萬民瞻仰嗎?”
“胡說八道!”
“這是一派胡言!”
“那你們認為,所有的龍都埋葬在了那座天之城戰(zhàn)場的下面了嗎?”希隆嗤笑一聲,“決然不會。當(dāng)然是自相殘殺,滅盡了赫倫茲亞的龍騎軍?!?/p>
賽斯爵士冷靜道:“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證據(jù)都在大書庫。還有那很久以前被秘密從維辛西遠處的湖水里打撈出來的無數(shù)具龍骨?!毕B★嫳M一杯酒,“當(dāng)然,還有一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存在的姓氏的龍騎軍領(lǐng)袖,當(dāng)初寫給我父親的書信,他希望得到我父親的助力,事成之后可以與他共治赫倫茲亞王國?!?/p>
希隆掏出了一卷已然快腐朽的書信。
“為什么這么久了,不明說這件事?”
“蠢貨?!毕B】聪蚰莻€爵士。
“你!”
他又扭頭看向皮克斯,輕笑道:“皮克斯爵士,哪怕是剛剛那樣的情形,你也沒有放聲說話,在那樣的場合打我的臉,即便你目中無王,我僅僅只是王子,但顯然你還是維護皇家尊嚴的,這很好?!?/p>
“各位不會以為傳到你們耳中的消息都是假的吧?我并不這么認為,哪怕你們再蠢,對形式的判斷也還是有的,已經(jīng)五十多年了,先生們。不過我很意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去大書庫里翻閱史書,你們?yōu)槭裁床桓纱嗑拖衿渌易逡粯?,離開赫倫茲亞呢?你們現(xiàn)在甚至連子嗣都不曾有一個?!?/p>
“我們不識字。”賽斯爵士說道。
希隆嘴角抽了抽,他的思緒頓時有些被擾亂了。
在反復(fù)檢查了那封老得不能再老的書信后,他們也回憶起了已經(jīng)泯滅在歷史中的一個傳奇的龍騎軍家族,舍甫琴科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