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希隆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有別的多的動作。
他回答道:“諾里利安?!?/p>
公爵聽到希隆的答復(fù)后,思索了片刻,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微笑著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諾里利安?倒是個不怎么常見的姓氏?!蹦人愓f道,她看了看身邊的丈夫,但身坐主位的男人似乎并沒有給她回應(yīng),她也就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了。
倒還沒聽說過有姓諾里利安的貴族。
“好了,那么現(xiàn)在開始用餐吧?!惫魧㈦p手放在桌面上,揚聲道。
家族成員這才開始拿起刀叉,享用晚餐。
希隆清晰地記得,當(dāng)時寄到塞伯爾特家族的那封信里,他是署了全名的,這位弗蘭納斯公爵應(yīng)當(dāng)是明白了。
吃飯的時候,人們并不忌諱交談,繼續(xù)延續(xù)著剛才還沒聊完的話題。
“希隆家里是干什么的?”溫寧問道。
公爵眼神低垂,輕抿一口不久之前才從橡木桶里取出來的白葡萄酒,并沒有直白地看向希隆。之前希隆的意思,估計是不太想讓人知道王子殿下現(xiàn)在就在塞伯爾特家里,那樣可以傳的流言蜚語就太多了。他就更不能多說什么了。
“我家……管理著大概十幾片地吧。”
希隆“認真”想了想,回答道。
公爵波瀾不驚,只覺得他很機靈,但目前給他的感覺還不像是能寫出那封信的人。
他可沒撒謊,封賞十幾片地域給多個家族,可不就是管十幾片地嗎?
米諾笑出了聲,不由得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喝一口果汁壓一壓。
溫寧皺了皺眉:“怎么了?”
米諾搖搖頭:“沒有,母親,只是我想起了一些高興的事情?!?/p>
“噢?什么事情?”
“不,沒什么……過幾天不是伯雷利大人的婚宴嘛,父親讓我過去看看?!?/p>
溫寧哦了一聲:“你過去,也好。聽說圖爾加伊的那位吉爾斯克也會來慕名欣賞伯雷利的音樂。記得嗎,你們以前在弗斯拉見過的?!?/p>
“那場葡萄酒會太久遠啦,母親,我快忘記了?!泵字Z才不會想見那個初次見面就對她百般糾纏的一頭紅發(fā)的淘氣男孩,一聽到他要來,米諾頓時不太想去了。
“你們這些小家伙也不要光顧著吃喝玩樂,多認識認識人。特別是,不要像上次那個誰的成人禮,你們居然還帶著他去山腳下尋灰熊,真是不像話?!睖貙幠抗鈷咭曉谧哪贻p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