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隆的思緒被艾云莎拉了回來,她趁此機(jī)會問道:“那個……殿下,您曾經(jīng)見過蘇爾維爾王國的王沒有?”
希隆搖了搖頭:“沒有,我沒見過他?!?/p>
他看向艾云莎:“怎么了嗎?”
“我之前和亞當(dāng)斯談?wù)撨^這樣的事情,雖然可能有些不尊敬……但我很好奇,蘇爾維爾王是不是一個胖子。”
希隆有些被艾云莎的腦回路逗笑了,這個女人雖然比自己要大上兩三歲,卻是莫名的可愛。
“胖不胖不知道,反正就從我能聽到的消息來說,他那樣有著快十幾個子女的人,想必不會是什么身體貧弱的人……”希隆順著艾云莎的話說道。
艾云莎莫名的有些感傷,或許是感嘆時間過得太快,一切東西都變了模樣。
蘇爾維爾王國的隊伍被領(lǐng)著從兩人面前通過。
加隆目視前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希隆。也或許是沒認(rèn)出他,畢竟現(xiàn)在希隆長高了,不似十年之前的小孩模樣。
希隆也和艾云莎一同回到了白天鵝宮。
希隆去到了二樓,福德曼王在窗戶中灑下的陽光里安靜的睡著,貝爾就坐在他的旁邊,閉目養(yǎng)神。大臣們不知被安排到哪里去了?;蛟S這會,比起柔軟的床,父親更喜歡溫暖的陽光。
他沒想打擾這片寧靜,也沒有吵醒貝爾,輕輕轉(zhuǎn)過身離開,來到了二樓的走廊,敞開了懷中的那幅畫卷。
畫卷里,那一男一女,正是年輕的福德曼王與希隆的母親。
希隆一開始并沒發(fā)現(xiàn)掛在墻上的這幅畫的原畫,直到看見了那張幾乎已經(jīng)在記憶中模糊的,但一直未曾變過的母親的臉,才確信了這張素描的主人,是父親和母親。
希隆還沒見過這樣意氣風(fēng)發(fā)的父親,如果不是母親的那張臉,他或許還真就錯過了。
看來四十多年前第一次七國會議的時候,他們兩人是一起來的,甚至還在城中的一家小酒館被人畫下了素描畫像,留在了那里。
希隆突然很好奇那個酒館的老板是什么身份,那個年輕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個酒館的老板,但無論如何,那家酒館一看就是瀕臨倒閉的那種,希隆也就不愿意去追究了。
希隆上到三樓,將這幅畫收在自己的行李里,躺在床上,一只手覆面,柔軟的白床讓他暫時放下了思考,緩緩沉入睡眠的擁抱。
夜晚,三個女人燒好了熱水,在木桶中泡起了熱水澡,這是艾德里安娜的所謂清洗身上一路趕路遺留的灰塵的決定。
艾云莎背靠在木桶里,溫?zé)岬恼羝粌H讓她眼前迷亂,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有了些許睡意。
“嘿,別睡著了,艾云莎?!卑侥萏嵝蚜艘宦暋?/p>
艾云莎這才坐正了身體。
她有些幽怨的嘆了口氣,畢竟誰都不喜歡在栽瞌睡的時候被嚇醒。
“艾云莎,你應(yīng)當(dāng)自己制定一個學(xué)習(xí)計劃,等到了阿斯特麗德,我可就不會在你身邊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卑侥菡Z重心長的說道。
艾德里安娜倒是魅笑道:“沒事的,親愛的,我會陪著你!”
“我會考慮為了學(xué)生的安全而提議把你關(guān)在學(xué)院監(jiān)牢里的……”艾芙妮瞥了艾德里安娜一眼。
艾德里安娜咂了咂嘴,翻了個白眼。
“泡澡就好好泡澡,不要想著怎么攻擊你最要好的姐妹!”艾德里安娜氣鼓鼓道。
艾芙妮冷漠著沒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