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罪囚:“你不是要信下車嗎?怎么又不干了?”
罪囚組織了一下語言,回答道:“我,改主意了。”
勒瑞斯剛說的有些累了,憋了半天,來了一句:“隨便你?!?/p>
罪囚調(diào)整了一下雙手的手銬,覺得有些不怎么舒服。
勒瑞斯專心駕駛著馬車,逐漸爬上山腰。
艾云莎和亞當斯倒是在馬車上和日常一樣在聊天,并沒有管勒瑞斯馬車上發(fā)生的事。
兩人只是時不時會看一眼那邊的罪囚。
勒瑞斯的馬車上,三人再沒了任何交談。
罪囚一個人默默的發(fā)呆。
自他來到這片大陸,幾乎快過了半年的時間了,一方面是之前那個趕路的家伙并不熟悉這邊的路,每到一個王國,需要買一份王國的地圖查看,他其實也并不知道赫倫茲亞王國在什么地方。
從公主零零星星寄回去的信中,他們只能得知赫倫茲亞王國的名字,以及公主過得還不錯。
要不是新王執(zhí)意要鏟除這個他認為最大的隱患,或許,那邊就再不會有公主的什么事情了。
罪囚嘆了口氣,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臟亂的布滿老繭的手心。
他愿意為公主和他的王國獻出一切。他的家族是如此,他也將會如此。
罪囚依靠在馬車上,目視前方。
他只希望,自己的存在,不會妨礙、害了她。
兩輛馬車逐漸來到了山腰上的平緩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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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勒瑞斯突然問道。
罪囚愣了片刻,在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詞匯里搜尋著那兩個字。
“羅立。”罪囚對著勒瑞斯點點頭。
興許是太無聊,勒瑞斯開始和罪囚搭起話來。
“你們那里起名字,都是這樣的嗎?”
罪囚不太懂勒瑞斯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只是遲疑地點了點頭。
“你從哪里學的赫倫茲亞語?”
“信,從信里學的?!?/p>
“信?那個人寄回去的信嗎?”
羅立點了點頭。
“她還會寄信回去?你們的王國應該很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