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溫多琳為幾人買的衣服并不是特別合身,這當(dāng)然也是希隆想要的,需要大一點點的衣服,寬松一些,穿著舒服。
查爾斯纏著希隆買下了這里的兩瓶葡萄酒,想要帶回去嘗嘗,希隆拗不過小孩的執(zhí)著,只能買下了兩瓶,裝入馬鞍袋里。
臨行前,希隆特地回到剛?cè)氤堑牡胤剑^看了一下那一面墻上的地圖。
東北方還有不少零零散散的村落集鎮(zhèn),說不定能購買一些食物之類的。
準(zhǔn)備一段時間過后,他們就離開了葉森堡,從大道出去的時候,河邊一棵樹下,他們又遇到了那個喜歡在石頭上睡覺的青年。
他們需要從淺灘過河,剛好從那青年旁邊路過。
青年聽到馬蹄聲,緩緩睜開眼,看了看幾人,嚯了一聲:“這么小就會騎馬?”
希隆明白他是說的自己,沒有回應(yīng),只是瞥了他一眼,便駕馭馬匹趟河過去。
望著三騎離開的背影,青年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他身軀猛然一震,突然耷拉下腦袋,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眸中已然金光流轉(zhuǎn),氣質(zhì)升華,全然不像一個滿身灰塵的邋遢青年了。
“赫倫茲亞之子啊。”他莫名笑著,“還真是如同預(yù)言的那般,看不透未來啊?!?/p>
青年站立良久,隨后居然猛然消失在此,似乎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
一個月后,一處無名村落,風(fēng)暴山谷已然近在咫尺。
天色陰沉,似乎隨時都要下雨,而這種天氣,似乎是終年圍繞在在這座山丘周圍的景象。
沉悶的轟隆聲從山上傳來,還有風(fēng)暴的呼嘯,盡管聲音已經(jīng)通過距離削弱了不少,但還是如同千軍萬馬的嘶吼一般震撼人心。
“這地方真荒涼呀,外面的田地都荒廢了?!辈闋査拐f道。
此刻,希隆坐在查爾斯的身后,他終于是學(xué)會了騎馬,但還是不敢縱馬狂奔,希隆讓他多接觸接觸韁繩,于是就跟他換了位置。
格溫多琳遙望遠(yuǎn)處那黑云一片,不露天光的山頭,說道:“那就是風(fēng)暴山谷嗎?總算是到了?!?/p>
貝爾特斯點頭,默然不語。這副景象已然和他當(dāng)初看到的截然不同,時間改變了這里的地貌,但并未讓那綿延了千年的風(fēng)暴消散。
希隆跳下馬,看向前面那個零散的村落,只見衣衫樸素的人穿梭在低矮的房屋邊,總感覺了無生氣。
其他人也都下了馬,牽馬而行。
一間破敗的房屋后面的院落,居然有著幾匹穿著鎧甲,還披有徽記的馬。幾人也將馬拴在這里,走了進(jìn)去。
看來這里是一間破敗的酒館。
沒想到這樣無名偏僻的村落里,還會有一家酒館。
希隆幾人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幾名身披鎧甲的人正坐在灰暗的酒館里,抬起頭看向他們。
貝爾特斯上前,隨便要了些吃食。
酒館里就兩張長桌,那幾位身披鎧甲,看上去地位非同尋常的人坐著一張,刀劍與盾牌就放在桌子的空位上,希隆幾人便坐在另一張桌子上。
等待食物的間隙,希隆瞥了一眼那些并未將目光從他們身上收回的家伙們,并察覺不到他們的惡意。
他對著查爾斯說道:“接下來,我們會上那座山,里面會發(fā)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留在這里,我會讓格溫多琳在這里陪著你,等我和貝爾特斯下山?!?/p>
格溫多琳聞言,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