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芙被凱萊赫抓著的手有些僵。
對方雖然是個大帥哥沒錯,但滿打滿算,他倆這才第二次見面?。?/p>
更準確的說法是,今天其實才算是第一次見面,畢竟上回在遺跡見到對方的時候,他可還是小貓咪模樣,讓程芙壓根就沒法將現(xiàn)在的他,和那時的小貓咪聯(lián)想在一起。
像是察覺程芙的不自在,凱萊赫癡迷的眼神停頓了會兒,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挪開自己的臉,抬眼看著程芙:“抱歉,我嚇到雌主了吧,對您來說我們就像初次見面,可對我來說,我卻已經(jīng)看了您看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
程芙一臉迷茫。
她可沒有印象啊,這么帥的一張臉,她要是見過肯定會有印象的,所以不存在兩人曾見過的可能。
既然她沒看見對方,那或許……只有對方能看見自己?
難道說……
程芙問他:“在應(yīng)雪體內(nèi)的時候,你能感知到外情況?”
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能說得通的地方了吧?
“是的,他在看著您的同時,我也同樣在注視著您?!?/p>
動彈不了,也沒有身體的支配權(quán),更沒有和外界對話的任何手段。
他能做的,只有一直透過應(yīng)雪的眼,去看程芙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凱萊赫以為,程芙或許會問他更多那時候的事。
可程芙?jīng)]有,她只是問他:“那,應(yīng)雪現(xiàn)在,安全嗎?”
凱萊赫面上的笑意,當(dāng)即僵住。
“……他很安全,只是現(xiàn)在這具身體,不歸他操控?!?/p>
而程芙接下來的問話,更讓凱萊赫感覺自己滿腔熱意,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程芙問他:“要怎么做,應(yīng)雪才能回來?”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在等待答案,說到底,現(xiàn)如今對應(yīng)雪下落最清楚的人的人,除了凱萊赫之外,也別無他人。
可凱萊赫聞言,能面對面見到程芙的喜悅被凍住,他再也笑不出來。
“又是……應(yīng)雪嗎?“凱萊赫低語,他垂首,程芙看不見他此刻表情,卻感覺自己被凱萊赫捉著的手,被他握得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