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悶悶地給他抱著,說話間帶著淡淡的鼻音:“當然是你的錯?!?/p>
“嗯?!迸岱綉褤е拔义e了,你原諒我嗎?”
“我不該亂吃醋,不該不讓你和他上床,不該不聽寶貝的話?!?/p>
他語氣跟逗貓似的哄著,摻著兩叁分微末的笑意,手還在她的腰后輕輕揉著她發(fā)酸的部位。
顧影拿手肘給了他一記,轉(zhuǎn)過身瞪他。
“一點都沒有誠意……”
她愣住了。
昏黃的光線照著裴方懷暗昧不清的半張臉,嘴角是勾起的,他眼里卻半點笑意也無。
非但沒有笑意,還散布著密密麻麻玻璃渣似的受傷,難過得一眼就能看出來。
顧影伸手觸了觸他的眉心,不確定地叫他:“裴裴?”
“嗯?!?/p>
他淡淡地應(yīng)著,手臂收攏攬住她。
“我說我其實有點難過,你會哄哄我嗎?”
即便這樣,他還小心地攬著顧影的腰身給她借力,照顧到她歡愛后酸乏的身體。
顧影默然半晌,才咬著下唇開口:“我有點意外……”
“覺得我不會難過,是不是?”
“……嗯?!?/p>
“我想追逐你。哪怕是共妻也無所謂。”裴方懷啄吻了下她咬得越發(fā)嫣紅的嘴唇,微笑道:“不知道為什么,不愿意離開你,半天看不到你都會覺得不痛快?!?/p>
“像今天這樣,我很壓抑?!彼y得地把自己的真實心情說給她聽:“也很嫉妒?!?/p>
顧影不說話了。
他們都是強勢的人,不過是為了她在不斷委曲求全,接受這樣不合俗的婚姻模式,接受和別人共有一個妻子,一個孩子。
同居后他們很少提“嫉妒”這兩個字了,但她并非不知道他們心里的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