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斌看他態(tài)度堅決,也就沒跟他客氣,一行四人,黃斌走在前頭,鄧暢和顧倩倩一左一右夾著路西,去到站臺外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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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城離俄羅斯很近,有許多俄式建筑,車沿著中央大街開往省隊,路兩邊是建筑非常西式的小洋樓和大教堂,路邊還有賣冰棍小吃的攤販。
路西平時不會很注意這些,他對冰場外的東西都漫不經(jīng)心,現(xiàn)在不滑冰了,路邊的風景總算看了進去。
黃斌在淞城省隊附近租的房子,因為鄧暢在淞城就住在省隊宿舍,而且省隊的人黃斌也認識一些,如果真出什么事情好照應。
兩室一廳的房間,有很大的廚房,這是顧倩倩特意要求的,說要給路西做飯。
“不要吧?!甭肺髑榫w不太高,“要把我養(yǎng)成豬了。”
事實證明就算是脾氣不怎么好的,受了挫折的年輕運動員,也沒辦法跟老媽作對。
顧倩倩柳眉倒豎,杏眼一瞪,路西立刻乖乖認慫,坐在飯桌邊,乖乖吃完了顧倩倩給他端上的茄子肉丁打鹵面,香酥雞腿,還有特意為了他學做的草莓醬綿綿冰。
這種甜品放在以前是絕對不會讓路西吃的東西,也算是讓他放下了最后的戒備。
原本路西還和炸了背毛的小貓咪一樣,警惕著老爸老媽鄧暢他們,是不是詭計多端地用著懷柔政策,想要他恢復訓練。
但這盆草莓綿綿冰遞過來,肯定就不是讓他訓練的意思了。
因為這種純粹的糖分炸彈,對運動員的肌肉力量沒任何好處。
酸甜的草莓醬和細膩綿密的冰沙一起含在嘴里,是夏天的味道。路西叼著勺,發(fā)了會兒呆,低頭哼著小調繼續(x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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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度過了從他有記憶以來最清閑的一個星期。
以往就算是休賽期,玩的再瘋他也想著要滑冰的事,會自覺做陸地訓練,現(xiàn)在別管是冰上還是陸地上,他都完全不想,心態(tài)上完全放松,思緒都慢下了腳步。
鄧暢理論上住在隔壁的宿舍區(qū),實際上陪著路西住在這兒。
但他要早起出去鍛煉,所以晚上睡在客廳的長沙發(fā)上,這樣第二天起來不會打擾在睡懶覺的路西。
顧倩倩是鄧暢有生以來見過最沉迷做飯的女士,他眼睜睜地看著路西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圓,但前段時間在特護宿舍路西食欲很不好,清減得很,現(xiàn)在臉圓一點兒鄧暢覺得還挺可愛的。
別提路西了,就是鄧暢自己也很有壓力,本來休賽期可以減少訓練量的,現(xiàn)在每天跟著路西一起被爆塞,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訓練強度得加大點兒。
頭兩天路西蹺著二郎腿坐在自己屋里,懶洋洋倚著電競椅靠背看電視劇。
他一直喜歡看劇,但沒什么時間,平時就算訓練也要跟著音樂,哪怕開著劇聽個響都不行,現(xiàn)在總算閑下來,開著倍速一天能補三四季,一會兒拍著腿笑一會兒驚訝地睜大眼睛。
第三天鄧暢訓練回來,廚房里叮叮咣咣是顧倩倩女士的交響樂,他在門口換了鞋,走過玄關時驀地一愣。
路西大馬金刀地坐在長沙發(fā)上,胳膊肘撐著沙發(fā),修長手指搭著膝蓋,蹺著二郎腿,滿臉拽樣地問鄧暢,“你,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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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暢的注意力被他這副明明長的很乖卻非要做出兇樣的架勢拉走了一瞬,不明白路西想干嘛,猶豫了下如實回答:“去訓練。”